整地问出来。

靳浔听了，顿了一秒，回答：“是因为父汗的命令，我不能违背。”

但他也跟老可汗说过了，这一次吞并之后，不会再发起任何吞并，毕竟会造成赫捺族的覆灭。

可叶欢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失态地厉声说：“你不是知道赫捺会被灭族吗，为什么还要去发起战争！”

一瞬间，靳浔身子僵住，手脚冰凉。

赫捺灭族，她为什么知道？

难道……

靳浔一把握住叶欢的双肩，双眼通红：“你有记忆？你记得……”

他的话戛然而止。

他不敢说了，他不敢提起重生之前的事。

那是一场噩梦，是每一天都纠缠着他的噩梦。

可是叶欢垂下眼帘，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记得，我记得一切……”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靳浔自己是在一场梦中。

但掌心下传来的温热的温度告诉他，这不是梦，他们的确是重生回来，叶欢也的确是和他记得同样的事。

她记得赫捺被灭族的事，记得她自杀的事，记得她为了救诺敏而不惜撕破谎言，记得她被谁一箭射中心口，记得她作为一个贡品嫁给赫捺，却被冷落了两年。

靳浔失魂落魄地放下束缚叶欢的双手，迷茫地不知道该看向哪里，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要隐瞒？”

“没有隐瞒，我只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叶欢深吸了一口气，心口疼痛万分。

第二十八章界限

闻言，靳浔轻轻蹙起眉。

是啊，要说隐瞒，自己不也是在隐瞒，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叶欢重新来过。

若是叶欢不记得，或许他还有机会和她从头再来。

可是叶欢记得，他带给她的那些伤害，他们还有机会吗？

“靳浔，我说过，若有来世，我希望我们不曾认识。”

“为什么你记得，却还要来找我？”

一字一句，都是一把把利刃，狠狠扎进靳浔的心脏。

扎得他呼吸都是疼的。

“因为，我想要见你，我不想和你从未认识。”

靳浔忍着疼，艰难开口。

这话惹得叶欢心跳加快。

可是她还是开口说：“若是为了那一箭，没有必要的，不必为了报恩而娶我。”

“我们的婚约，取消吧。”

话音落下，靳浔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欢。

“你以为，我是为了报答你为我挡下的那一箭，所以才要娶你吗？”

仔细听，他的声音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