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他的反应是不是有些不妥？兰玖一边收起盒子，一边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他把东西收好，又听见戚绯的声音。

“路惟昕，做生意的，有什么明面上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去刚才的地址找她。”

“如果她有什么不应该的举动……”

想起好友的爱好和方才的事，戚绯沉默了一下，决定抛弃好友，“你可以揍她。”

反正那家伙皮够厚。

所以她是在把人脉介绍给自己？兰玖无意识地捏紧了酒杯，“好。”

瞥了眼他手中一口没动的酒，戚绯提醒他，“金奥雪，尝尝合不合口味？”

这个就是金奥雪？除了那片柠檬，还真跟“金”

没什么关系。

兰玖心情微妙地抿了口酒，透澈的口感里带了点柠檬的清香，清香的余韵里，才能尝出一点点不甚明显的酒气。

意料之外的好喝让他眼睛一亮，见他喜欢，戚绯勾了勾唇，“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调，我们上楼吧。”

见兰玖点点头，就准备放下酒杯，戚绯拦住了他的动作，“喜欢可以带着，楼上也是路惟昕的产业。”

兰玖本就舍不得放下她调的酒，闻言立刻收回了手。

然后戚绯带着他绕过喧嚣的人群，从一条隐蔽的通道内，走到了楼梯前。

昏暗的楼梯口，有一个人靠着墙壁，他闭着眼，屈着一条腿，头一点一点地，似乎已经睡去，满身的烟酒味远远闻着，就觉得无比冲鼻。

看上去，和酒吧里最常见的醉鬼，没什么两样。

戚绯却在看到他手腕处紫红的“z”

时，几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

惟昕连这位都放出来了，也不知道今天是来了什么人。

她也没多语，只是又掏出方才的卡片，递了过去。

男人并没有因为卡片而有所动作，他仍静静地靠着墙，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普通的醉鬼，而面前的卡片，不过是戚绯一厢情愿的试探。

过了许久，就在兰玖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终于传来一道带着浓浓倦意与酒气的声音，“红卡？两位上去吧。”

男人仍一动不动，刚才紧闭的眸子却睁开了，兰玖看了一眼，就发现他深蓝的眼睛和自己的一样，没有丝毫眼白。

但他无法从对方身上，闻出哪怕一点同类的气息。

不是虫族，联盟中没有眼白的种族，好像也没有几个。

“多谢，”

戚绯干脆利落地收回卡，“走吧。”

窄浅的台阶只容一人通过，戚绯走在前面，只是向后伸出手，示意兰玖握住。

在感受到手心温度时，她紧了紧手指，向着上方走去。

“她什么产业都做一点，虽然不违法，却也踩在灰色地带，所以有些事可以交给她。”

兰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对方在说路惟昕。

“这里是她自己搞的，楼下卖酒，而楼上……”

正说着，面前的昏暗突然被亮白所取代，刺目的光让人忍不住想闭眼，兰玖条件反射地瞪大眼睛，又听见戚绯说：“闭眼。”

他合上眼，只觉得对方又拉着自己拐了几个弯，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看看吧。”

他顺从地睁开眼，只见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广场，而最吸引目光的，是面前满满当当的武器库。

长的、短的、大的、小的……各色枪支弹药应有尽有，兰玖甚至看见了某国上个月刚刚公布的最新款粒子枪。

“这是……”

面前的景象太过震撼，他有一瞬间的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