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头顶半晌寂寂无声，只闻山风穿林打叶。

“要不……”

她说，“阁下先把我拉上去？”

那大手握得极紧，稍作抖动，向上拉时却稳稳攀升，并不显得吃力，待林青禾灰头土脸地爬上来，想再好生道谢时，那人却转身就走。

“大侠留步，”

林青禾喘着粗气，“可否告知名讳？”

男人身量颇高，背影伟岸，回头看她一眼，林青禾隐约见他面上负了张银面具，挡住整张面孔，唯余双眼。

那双眼睛沉静深邃，仿佛酿着一潭黑雾，不露情绪，深不见底。

“你怎么在这儿呢，”

玄清返回来找她，“付义后来怎么样了……咦，他是谁？”

“过来过来，”

林青禾把他拉过来，低声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好像不会说话。”

“是哑巴来的。”

玄清说。

“不像哑巴，可能只是不愿开口。”

“那……”

玄清奶声奶气地朝男人道，“给你吃果子。”

男人不再理会她二人，将背上长剑解下，以手拄着剑鞘，艰难地朝前走。

“他好像……受伤了。”

林青禾说。

语毕，前头轰然一声，男人仰面倒地，扬起一地灰尘。

“哇，”

玄清惊呼道，“死了死了！”

“闭上你的乌龟嘴！”

林青禾跑过去，两根指头贴着男人脖颈动脉，感到有微弱博动，忙道，“活着呢，赶紧来帮忙！”

“我们别救他了，”

玄清说。

“为什么？”

“刚才我听见的脚步声，就是他的，这个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幸好他跟着我们，”

林青禾说，“不然我现在已经在投胎的路上了。”

“总而言之，”

玄清摸了摸下巴，“我觉得他不像好人。”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林青禾道，“你要是不肯帮忙，那从此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奈何桥，回头让赢哥下一道圣旨，把你变成小公公。”

“……”

小孩儿两眼含泪，心不甘情不愿地凑上来，“好罢，我帮就是了。”

一人抱头，一人抬腿，连拖带拽地男人弄回药庐，恰逢李鬼手下山打酒，玄清只得先为他做些诊治，好一通望闻问切后，摇头道，“他没病。”

“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