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保持心情愉悦。”

“至于能不能完全痊愈，每个心理疾病的患者情况都不痛，若是心理收到的刺激比较小，痊愈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章煜茫然地点点头。

放下执念？解开心结？

恐怕只有阮苏死而复生，才能让薄行止恢复正常了。

可是，谁也没办法让一个已经化成灰的人重新活过来。

看着薄行止沉睡的面容，章煜悲恸地想，难道他这辈子，就只能这样活在幻觉里？

如果他的病情持续严重恶化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就被关进精神病院去了？

说起来真的是荒唐。

一个在舞台上耀眼夺目，璀璨如光的男人，此时却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有那么多人疯狂而热烈地爱着他，他却自甘堕落，决绝地放弃一切，要沉溺在幻境和梦境里，哪怕死去也不愿醒来。

而这荒唐的一切，起因于一个他冷眼相待三年的女人悄无声息的死亡。

她还在身边的时候，他不屑，他无视，他厌恶。

她不在了，他却怀念，他却思念，他却深爱，并为此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这两个人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

薄行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他的双眼恢复了些许清澈，不再是那样炙热的恍然。

章煜淡淡地开口问：“你还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吗？”

薄行止看见他身上的伤，沉默着颔首。

他记得。

他记得一切，冰冷的牛奶和止痛药，梦中的阮苏和幻觉的阮苏，以及那场打斗，他都完完全全记得。

可是现实和幻觉，他好像已经分不清了。

第二十一章对不起

章煜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行止，你真的不能在这样了，轻度抑郁、中度臆想，因为阮苏不在了，你就要跟着她一起去死吗？”

薄行止喉间一哽。

死。

死亡是多简单的一件事，活着才是最难的。

阮苏不就是那样轻易地离开了吗？而他独自苟活，一个人承受着这些穿心断骨的痛苦。

他不是没有想过死，只是他还想看见阮苏。

死了，就看不见了。

他可以死，他也甘愿痛，可他不能看不见她。

他是将要溺死的人，而她是他唯一想要抓住的稻草。

见薄行止不说话，章煜感觉自己身心俱疲，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有那么一秒，他甚至想，不如就带着薄行止一起去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