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泊焉根本不在乎，冷冷道：“打人的人找出来，都送进去。”

他说完，心里还是郁着气，又打开内线：“钟意进来。”

那边没有回话。

傅泊焉走出去一看，钟意不在位置上！

……

钟意在出租车上，她刚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钟母再一次病危。

从车上下来，钟意急忙跑进常山医院。

她又一次等在了亮起红灯的急救室门外，恐惧抓住了她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看着眼眶泛红，无比紧张的钟意，医生低下头，轻声道：“抱歉……”

这两个字像惊雷劈在钟意的脊梁，叫她一阵麻痹。

盖着白布的病床随即被推了出来。

她掀开白布，钟母眼闭着，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钟意握着她的手，好似还残存一点温度。

她轻轻晃着钟母，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打扰了她：“妈，妈，你醒醒……”

“你醒醒……我们很快就能转院了……”

床上的人怎么也没有反应，手心的温度逐渐冷去。

钟意说着醒醒，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坠。

“你醒醒……你再看看我啊……”

“妈……”

到最后，她只会哑着嗓子喊着一个字。

可病床上的人再也不会唤她一声“钟意”

了。

……

处理完钟母的后事，钟意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

这几天，她没有合眼，也合不了眼。

她收拾了留在医院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一个水壶和一个杯子。

但都是钟母曾经用了很久的老家伙什。

拿着东西回了家，她没有了前几天的声嘶力竭，脸上是平静得几乎麻木的神色。

打开门，家里一片漆黑。

空洞洞的，冷的发慌。

是了，这满城的灯火，没有一盏会等她了。

她在门口站了钟久，终于慢慢挪进屋，摸索着打开那盏钟母以往会为她留的灯。

橘黄色的灯光乍然点亮黑暗。

“妈，我回来了。”

说完，钟意直直倒了下去。

第十章你等我

钟意又一次不在公司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