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过他的脸。

我将看到我的元会像触电一样地摸着自己的脸庞。

而后，我会像头小鹿拱进他的怀里，慢慢地讲述我收服谭雨薇的经过。

谭雨薇跟方羽交往时，已经大三了。

在此之前，她已经交过三个男朋友。

谭雨薇非常会把握恋爱的尺度，每每她的前男友从她那儿索取更多时，她都会礼貌而温柔地加以规避。

作为一个聪明如冰雪的女生，她知道拒绝会伤了男生比生命还宝贵的面子。

“我爱每一个男朋友，方羽之前的。”

谭雨薇隔着空空的灵堂对我说，“方羽我也爱。

我俩开始交往时，他还只是个邋遢的大男孩，衣服整天堆满他睡的床，鞋子更是找得到左脚，找不到右脚。”

我在听的同时，偷偷地看向方羽。

方羽正在认认真真，专心致志地听着谭雨薇的讲述。

如果我是方羽，听到这段话肯定会泪奔。

“那时，我根本不想跟方羽分手，可是秦老师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的平衡。

跟秦老师相比，方羽只是个大男孩，根本不懂我身上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我是我们那个村子走出的第一个大学生，对于他们来说，我就是一个神话。

“秦老师是我的导师。

那时我就要毕业，眼看着毕业论文过不了关，将要挂科。

你知道的，你也是大学生，你知道大学复读一年的成本。

在我来说，这根本不是一年的问题。

我将怎样面对我的父母？他们可是节衣缩食，夜以继日才供养我读书的呀！

“我天天去找秦老师讨论，研究，他的博学多识，给我提供了意想不到的营养。

可是去过几天之后，我发现秦老师实在太忙了，根本不可能只辅导我一名学生。”

我穿过阴森可怖的灵堂，在三更半夜听一个女鬼讲述她的前世今生。

我都要写一首诗了――

看着她的遗像

三更半夜的灵堂

听一个女鬼

讲着她的过往

我看向秦老师，秦老师现在在谭雨薇的侧面。

大概是碍于方羽的面子吧，他站得中规中矩。

我想，如果没有方羽在，秦老师不定还会拉着谭雨薇的手呢。

“我只有一个方法留下秦老师，用尽可能多的时间来辅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