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肇事者，他灰头土脸，穿得也很陈旧，不是个富有的人。

这一切都是他的飞来横祸。

苏西问：“你的车买保险了吗？”

肇事者也被吓得不轻，魂好像离了体，反应半天才说出两个字：“……买了……”

苏西看向警察，“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件事我没有权利追究。”

“我们查过了，他的老婆患有严重精神疾病，得知他死后仰天大笑，现在已经笑晕了。”

警察皱眉，“他还有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儿子在医院躺着，他还未成年。”

苏西说：“麻烦您了。

他的身后事我可以负责，只是跟肇事者接触这一环我需要回去问问他们的意思。”

警察点头，此时殡仪馆的车已经来了，苏老爹被抬上去，为不影响交通，地上的血迹也被擦洗得一干二净。

一阵风吹过，这里干净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西趴在薄域肩膀上半晌没说话。

薄域拍拍她的后背，手掌下女孩的脊背在微微颤抖。

薄域知道，刚才跟警察的对话，已经是她竭力保持的一点清醒了。

“我带你去医院。”

薄域轻声道，“先去看邱向珍还是苏望龙？”

此时，他兜里的电话震动，是金妍。

薄域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掐断，手机关机。

苏西说：“邱向珍活了大半辈子，现在在精神病院好好的，不要去招惹她了。

苏望龙即将成年，也该是他成长的时候了。”

“嗯。”

薄域将她抱起来，放进副驾驶座，给她扣上安全带，径直开去医院。

苏西临下车之前，忽然说：“我有一点不太明白。”

“什么？”

“苏老爹为什么要横跨栏杆？”

薄域说：“那个肇事者说，苏老爹当时好像在逃跑。”

“逃跑？”

苏西皱眉，“他借高利贷什么的了？”

据她所知，虽然苏老爹在家里作威作福，但在外面是不敢跟人随便起冲突的，尤其是这种麻烦事，他应该不敢去招惹。

“这也只是肇事者的一面之词，当时的闭路电视什么都没有拍到。”

薄域冷静分析，“别太偏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