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说，路han舟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这百折在原著中跟着路han舟三年，完全就是由他教大的，算是路han舟唯一的朋友，知道不少他的秘密。

趁此机会……

他枕着坤兽转了个身，背开江宁灼，问道：“当年路家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家人都死于大火啊？”

路han舟一向不提过往，这一问让百折有点慌，“啊？”

“没事你说我就有点记性不好最近。”

他指了指脑子编了个借口。

这个借口百折倒是信了，他唯唯诺诺半天，得了路han舟五次三番的保证后才开口。

放低声音结巴道：“当年涛花门……路家女主人不是被发现是魔修吗，好像一直遭人诟病不少。

后来好像又传言涛花门助魔扶妖，许多正派子弟上旭日山讨要说法时，忽然天降大火……”

看着路han舟渐渐翻上去的白眼，百折不敢说话了。

路han舟起初还认真思索他话里的内容，可之后无语道：“什么叫好像？”

这是对说出来的每个字有多么不确定。

“阁主你也没和我细说过啊……这些都是我听的江湖传言……”

为了提防踩雷，百折十分识趣地往边上挪了挪，施了咒暂时装聋。

路han舟耳边又出现了那个声音，他嗤笑一声：“你为什么要知道这段过往？”

经过这几次下来，路han舟已经发现了，这个声音是来自他内心的。

他起初猜测是狐妖忆阁的幻境导致的，可此时狐妖忆阁早已烧成了一抔灰。

况且这个声音每次出现，真实感都会在他心里弥漫，恨意也仿佛生根在他的骨髓里吸着他的血ròu变大。

盘踞在他心口的怨火似乎能被对方操控，强大到像是在汲取他的生命。

由此他猜测，这是原主的思想，或者说，是原来的路han舟的心魂。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

他捂了一下被拉扯到剧痛的心口，但丝毫不惧笑道：“路han舟，你就这？有种杀了我啊。

你管我为什么查？关你屁事，现在活着的是我不是你。”

他在试探对方会不会应下“路han舟”

三个字。

坤兽看着自言自语的主人，歪了歪头。

“呵，涅槃真的是说得好听了，你就是一只怨凝而已。

会死，会马上死。”

那个声音没被他激将到。

路han舟不愿与他斗，似乎自己心里的想法总能被他窥探到一些，这让他有点不舒服。

陈述道：“你连怨凝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