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

可是夏芸也并没有说话，只是在等着宋如歌回答。

良久，宋如歌终于开了口：“我不回来我能去哪儿？”

“这偌大京城，只有王府是我的安生之地。”

她说着，脑海中没由来的想起了昨夜追杀自己的黑衣蒙面人。

夏芸像是被宋如歌的话噎住了，她顿了顿，随即眼眶之中泛着泪花。

“宋如歌，你当真是最可怜的，你爱惨了他，可是他依旧只把你当成他心中的那位！”

夏芸说着，却又笑了起来。

她没再等宋如歌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也知道宋如歌再说不出什么，她转身便走，离开了宋如歌的厢房。

宋如歌望着她那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背影，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有什么你笑我、我笑你的。

皆是可怜人。

现在正是初冬，休养身子的时间被拉长了许多。

宇文烨连着半个月左右没有去上朝，每日都躺在厢房之中，等着宋如歌给他送汤汤水水的。

这半个月来，宇文烨只要看不见宋如歌便要派人去寻。

可是每次寻回来，宋如歌却依旧是被唤做昭儿。

宋如歌却像是想通了，也不刻意遵从着苏昭儿的喜好模仿，却又应下了宇文烨一声又一声的“昭儿”

。

这会儿宇文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宋如歌便扶着他走出了厢房。

冬日里的太阳有些灼眼，晒的宇文烨双眸微阖。

宋如歌偏头望向宇文烨，他还是生的这样好看。

即使重伤一场，休养了这么久，轮廓依旧分明，往日里的英气也依旧散发着。

“昭儿，今天怎么换了件红纱裙？这天气怕是会着凉，回去换了吧。”

宋如歌摇了摇头：“不凉，正好太阳晒着，暖着的。”

宇文烨的笑中藏着些宠溺，“要是着凉了有你受的。”

宋如歌快要分不清他眼中这份笑到底是给自己的还是给他口中的昭儿的。

但是她也懒得细想。

想多了，最终难过的还是自己。

她已经深谙这道理，便就像往常一般对着宇文烨笑了笑，没再说话。

王妃回来了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当今圣上也早就派人前来问询过原因。

宇文烨随意扯了个理由，讲是被歹人绑走，王妃命大逃过，歹人不见踪影。

现在京城流言蜚语众多，纷纷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