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似乎已经习惯了面前的黑暗，宇文烨便在这漫长黑夜之中失眠。

天色微亮时，宇文烨听见了厢房外传来了动静。

他无心起身，而就在下一刻，厢房的门便被推开。

“王爷，怎么醒的这么早？”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宇文烨借着微弱光亮看了过去，来人是西厢的夏芸。

她在此刻出现，讨巧的心思暴露无遗。

但宇文烨不在意，他双眸直勾勾的望向了站在门口的夏芸。

她面容清丽，身形姣好，逆着那要亮不亮的天光云影，神色更加朦胧。

绕是宇文烨也出神了片刻。

来人是谁？

是宋如歌，还是苏昭儿？

可他也只是出神了片刻，便起了身。

宇文烨噙着笑开口：“你来了。”

他没有喊名字，或许是不愿意，或许是因为他不知该喊谁的名字。

厢房内并未点亮烛光，夏芸也是趁着天色未亮才偷跑出来。

她见宇文烨没有唤她为“昭儿”

，心中生出一丝窃喜。

她心中仔细想着往日里宋如歌的一颦一笑，计算着自己嘴角的弧度与昔日王妃有多相似。

夏芸迈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欠了欠身子给依旧半躺在床榻之上的宇文烨行了礼。

“许久没见王爷了，近日身子可好？”

夏芸的声音轻柔婉转，宇文烨眸色暗淡几分，抬手招了招：“你过来。”

闻言，夏芸笑颜如画，踱步上前，在床沿边站着，神色温婉的望着宇文烨。

宇文烨双目无神，却也在她身上打量了起来。

厢房内一片寂静。

良久，宇文烨终于开了口：“去换件红衣来。”

夏芸一愣，可是王爷说话自己不敢不从。

她几乎是立马点了头，转身出了厢房便换了身红衣。

宇文烨望着再次进门的夏芸，心中并无波澜，眼底却透着满意神色。

他再次招了招手，夏芸便再次被见到了宇文烨的床边。

宇文烨细细打量着，并未开口说话。

“烨哥哥……”

或许是因为从未被宇文烨这样久的注视过，夏芸没由来的脸色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