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很快镇定了下来，语气也放柔了一些：“自然。”

可无人知道，他的一颗心早已乱了方寸。

他不愿意让叶凌梓知晓，自己方才一直跟着她。

魏言清本打定他那些晦暗的心思就此埋藏在心，最好永远掩埋。

却没有想到，他自认为的定力，在她面前，早已溃于蚁穴。

叶凌梓恍惚间总觉得面前的人，让人有些看不透，也摸不清。

她晃了晃神，或许他本就是如此。

上一世，自己直到死，都是魏言清陪在身边。

她心中划过一丝复杂的心绪，良久才说：“走吧。”

第二十四章大梦成空

岑煜谦茫然在长街上站着，四处过往的人，无一人是她。

周遭喧闹的声音不绝如缕，吆五喝六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侧。

可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的一颗心忽然间空了，浑身上下好似失了气力。

他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客栈。

神情恍然的关上门，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岑煜谦躺在床榻，窗外阳光正盛，可他却觉得自己心底的那抹阳光终究散了。

大梦成空，大抵便是如此。

……

叶凌梓随着魏言清走在长街上。

一夕之间，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两人身形一高一小，皆穿着长衫，看着器宇不凡极了。

叶凌梓忙垂下了眼帘，她一向知道魏言清招人喜欢。

她恍然间抬眸，视线落在身侧的魏言清。

他身着一袭白衫，一步一移之间，腰间佩玉泠泠作响。

他的神情淡淡，目不斜视。

只是一眼，叶凌梓眼底的惊艳一闪而过。

魏言清虽然目不转睛，却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身上的那道目光。

无端的，她眼底的惊艳似是取悦了他。

叶凌梓怔怔的望着他勾起的唇角，眼底的惊诧一闪即逝。

随后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悄然垂下头，掩去心中情绪。

上一世，她甚少见到他笑。

在她眼里，他一直清风霁月，让人很有距离。

即使到最后，他也一直保持着清雅高洁。

叶凌梓不知为何，心中总觉，他不似曾经的人。

魏言清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可要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