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我没那么幼稚。”

周牧风淡淡回答。

段嘉年冷哼一声。

周牧风双臂抱在胸前，沉默不语。

两人相对而视，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都凝固。

好半天，周牧风终于开口：“又晴的病情，不太好。”

闻言，段嘉年的意识终于清醒一些，他眉心紧皱，可是关心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还是咽了回去。

“她不是有你在照顾吗？”

语气冷淡地好像他和宋又晴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周牧风看见他这样子，怒从心起，直接上前抓住段嘉年的衣领，沉着声说：“别告诉我，你真的相信了又晴的那些话。”

段嘉年死盯着周牧风的双眼，没有说话。

“你看不出那是在演戏？！”

周牧风手上力道更大了一些。

话音落下，段嘉年怔住。

演戏？

他一把挥开周牧风，厉声问道：“什么意思？什么演戏？她为什么要演戏？”

周牧风终于相信段嘉年没有看出这一切。

他皱着眉，冷冷道：“又晴听到了自己得了肺炎的事情，她不想拖累你，所以叫我来配合她演一出戏，逼走你。”

听到这话，段嘉年好久才反应过来。

半晌，他不可置信地开口：“晴晴是怎么知道肺炎的事的？”

“在你和医生说话的时候，她就醒了，是跟着你们偷听到的。”

周牧风呼出一口气，坐在沙发上，语气沉重。

“段嘉年，其实我觉得你是不能再回到又晴身边的，毕竟你当年不辞而别，是你对不起又晴的。”

“我一直以为，只要你不回来，我只要一直陪在她身边，总有一天会代替你的位置。”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不是你回不回来的问题，而是又晴的问题。”

“她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并且也相信你一定会回来。”

说到这，周牧风嘲讽一笑。

“明明你那么过分地对她，就算你有难言之隐，伤害已经造成了，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但是，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她患了这病，你们应该一年前就和好了吧。”

周牧风的笑变成了苦笑。

“晴晴，这一次忘记了所有人，却唯独记得你。”

“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十年前你离开的那年。”

段嘉年身形一僵，呼吸都一滞：“我……离开的那一年？”

周牧风点头，眼底尽是哀伤，他站起身，看着段嘉年。

“连上天都向着你，段嘉年。”

说完，他抬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