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有些踉跄。

进了书房，他眼前还是苏瑶卑躬屈膝道歉的样子。

烦躁感像是在他心头浇了瓶酒又点燃，烧的他一脚踹过去，轰地一声衣架倒地。

还是不够。

慕少衍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挥开，哐当声不断。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心脏里的怒火和痛苦平息？

还不够吗？

而佣人房里，月心担忧地看着苏瑶。

她一直拽着文件，哭声从一开始的刺耳渐渐小了下来。

但是眼泪还是不住地从苏瑶眼眶里滚出来，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身体里有那么多的水。

“苏小姐，别哭了。”

月心无力地安慰着。

苏瑶眼睛里一片死寂。

“都会好的。”

月心绞尽脑汁地想着话，“一切都会过去的。”

苏瑶缓缓摇头。

“过不去了。”

四个字从她沙哑的嗓子里出来，摇摇晃晃的，像是现在的她一般，“再也回不去了。”

难道是死了？

月心瞪大眼眸。

她小心翼翼地扯了下苏瑶怀中的文件，或许是因为苏瑶无力。

她轻易地就扯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字月心嘴唇缓缓张大，亦是一脸难过地看着苏瑶。

原来是这个意思。

谁能想到苏家的二小姐，金枝玉叶一般的养着。

因为苏家破产，为了苏母的医药费被迫去酒店卖酒。

本来已经屈辱至极，谁知道回去的时候竟然遇到几个混混。

那些畜生轮了她，还把她卖到坐台的地方，月心光是想一下都觉得浑身发凉。

得有多少双肮脏的手从她身上抚过，以后还能好好的活下去吗。

月心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只能挨着苏瑶坐着。

哭声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