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红，眼睛迷迷蒙蒙地半睁着，有气无力的。

“……瑶瑶？”

江城捋了下白大褂的领口，搁下白清禾的病例，两步上前把苏瑶凌乱湿透的头发撩起，发现真的是苏瑶，借力将她扶正，“少衍，你先冷静一下。”

上回在医院，他忙着手术，也只在病房外匆匆看了苏瑶一眼，这次再见，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骨瘦如柴肤色蜡黄之人，会是当年明媚耀眼的苏家大小姐。

“江城，让他抽。”

苏瑶眯着眼睛，涣散迷离，下唇起着白皮，声音低弱无力。

“去准备。”

慕少衍眸光冷冷地扫了眼江城，话却是对旁边医生说的。

“少衍，我看瑶瑶情况……”

江城还想再劝，被慕少衍冷声打断，目光凛凛地扫过来，含着几分危险，“没听她自己同意了吗？”

江城挑了挑眉。

苏瑶被带进输血室，办公室内只余下慕少衍和江城两个人。

“病例上看，白清禾心脏有些问题，容易供血不足，要经常输血。

她这血型罕见，不找个捐献人？”

江城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钢笔，眉峰一挑，翩翩浊世佳公子，而他年纪轻轻就是了医学界心外科的神话。

“当时清禾是为了拿回公司文件，才出了车祸，导致心脏……”

慕少衍答非所问，却是让江城明白了弦外之音。

白清禾的车祸和苏瑶有关，苏瑶必须有所偿还。

认真说来，江城并不待见白清禾，她表面乖巧温柔，却不知道内心藏着多少事。

江城轻轻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慕少衍的肩膀，没说什么，径直去了采血室。

苏瑶脑袋昏沉，胃里像针扎一般疼痛，额上覆着一层浅淡的薄汗。

摇摇晃晃地坐在板凳上，没有力气保持平衡，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

“还要吗？”

看护士收起了器具，苏瑶问。

嗓子干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开口只有低低的气声。

“走吧，带你去做个检查。”

护士还没作答，江城的磁性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兴许是需要面对病患的原因，普通话格外标准。

苏瑶混混沌沌，反应迟缓，许久才意识到江城是在和自己说话，挣扎着扶着椅背从椅子上起身。

“小心！”

耳边江城的声音不甚清晰，视线里模糊一片，苏瑶眼前一黑，双膝一软，浑身无力，意识沉入黑暗。

“瑶瑶。”

耳边有人唤着自己的名字，意识回拢时，苏瑶已是靠在江城怀里。

“感觉怎么样？”

苏瑶用力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但瞳眸依然迷离涣散，半天反应不过来渗出何处，江城没有第一时间放开她。

“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