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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来做化疗。
她躺在医院的床上,闭上眼睛,冰冷的针头刺入静脉,随着药水进入身体,没一会儿,她就满头大汗。
反应是从没想过的恶心疼痛,血管里好像爬满了蚂蚁,却也只能忍受下去,任由蚂蚁啃噬全身。
做完化疗,周围的病人都被家人接走了。
云奈一个人蜷在床上缓了很久,青白唇色让她看起来几乎不像个活人了。
直到晚上,她才勉强爬起来,蹒跚着出了门。
她本想绕着祁越所在的急诊部走,却还是在一楼走廊遇见了彭娇。
走廊尽头是看不见的黑,头顶灯光白得吓人。
彭娇笑着打招呼:“云小姐怎么了?来找阿城吗?”
“没有……”
云奈一瞬紧张,见祁越不在,才倚着墙艰难道,“我来看病……”
彭娇看着她惨白脸色,若有所思:“是感冒吗?要多喝水哦。”
“好,谢谢。”
云奈勉强一笑,正准备离开。
彭娇却突然说:“其实,阿城是我的前男友。”
云奈的脚步猛然顿住。
又听得彭娇说:“硕士毕业的时候,我想出国深造,和他闹了别扭。
他会和你结婚,恐怕太生我的气了。”
彭娇眼里冰冷,声音轻柔:“我替他说声对不起。”
走廊一片死寂。
许久,一阵冷风吹过,云奈压着嗓子忍不住咳了两声。
“没关系。”
她说。
恶心痛苦的感觉又一次上涌,云奈痛得打着颤,不明显的佝偻着。
“没关系的……”
她又说。
“因为我喜欢他。”
云奈身后楼梯拐角,祁越顿住脚步,听得清清楚楚。
第五章问题即答案
云奈说完那句话,有一瞬的失神。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出口,她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讲出这句话。
话一出口,她没有觉得轻松,只有难以言喻的怅然。
深吸一口气,云奈朝彭娇扯出一个歉意的笑,继续挪动着朝前走去。
这一次,彭娇没有再阻止她。
直到云奈离开,彭娇回到诊疗室,祁越才从拐角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