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滞。

陈大哥手放在房间门口的开关上，正要按下去，一只微凉的手止住了他。

“先别开。”

陈四哥声音微微有些孱弱。

陈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四哥，轻声，却不容置疑的说道，“大哥，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就在外面等着。”

“溪溪，要不还是……”

“陈知鹤。”

陈默轻轻把门合上，对上两双有些担忧的眼，“相信溪溪，她自己有分寸，不会伤害陈知渊。”

不是他们不相信溪溪，只是因为她以前‘恶迹’太多，别的事情，他们当哥哥的都可以纵容，可这件事，陈知渊的打击已经够深，实在不能再刺激他了。

成就一个人很难，但，摧毁一个人，有时候，可能只需要一个眼神而已。

陈大哥和陈四哥面带犹豫的看着房门，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重新回到客厅。

说到底，陈知渊对溪溪的疼爱，一点不比他们差，或许……

镜子摔碎，无数的细小镜片散落在房间各个角落，陈溪每走一步都很小心，不是担心自己踩中受伤，而是怕惊着三哥。

好不容易猜到他身边，蹲下，陈知渊木着脸，双眼除了恍惚就是迷茫，好像根本看不见陈溪的到来，只口中若有若无的重复着。

“脸毁了，腿没了，我完了……”

类似的词。

这还是她那个在聚光灯下依然光芒万丈的三哥？

喉咙深处一阵酸涩，陈溪不由哽咽了下，却又强制住不表现出来，张口，又是截然相反的轻快语调。

“三哥，你不知道，我今天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警察大哥，他是你的影迷，知道我是你妹妹后，硬是死缠着要我帮他问你要亲笔签名呢。”

不知是她说的哪句话，或者哪个词，亦或是她这个人本身，让陈知渊微微仰头，木讷的盯着她。

像是在思考。

仿佛一点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陈溪拽住他的手臂，“嗳，三哥，你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快起来，别受凉了。”

第20章我妹妹真可爱

脚上有被细小镜片划伤的痕迹，鲜血顺着白皙的皮肤往下滴，染花了身下的床单，陈知渊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他的腿没有知觉，脚自然也没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