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霜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受控制。

“霜霜，谢......谢谢你！”

阿言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他要再往这边挤，自己就得贴到车门上了。

“谢什么？”

成霜终于被阿言的话拉回了现实。

“就昨天。

你看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阿言其实挺心疼进医院的钱，也想真的就占一回成霜的便宜，但人家喜欢明星，都是给明星氪金，这哪有明星还给粉丝花钱的道理。

“怎么，不想为我工作？”

成霜坐正了身子，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我挺感激你的信任，也谢谢你昨天送我来医院。

我知道，你人很好，大约是看着我可怜，想给我份工作。

不过，我这人，也不会做什么，跟着你，怕是只会给你添麻烦。”

阿言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她没读过多少书，初中毕业之后，就在外面打工，没什么文化。

她就是个市井中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人物，苦苦地在生活里挣扎，她是做过很多活儿，但那些都上不得台面，甚至是低到尘埃里。

她和成霜，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路不同，自然也不会同行。

“我看你不是怕给我添麻烦，你是怕我给的钱太少吧？”

成霜这话问得有点酸，阿言也听出了讽刺的味道，忙又道：“不是，不是！”

“霜霜，我一个人自由惯了，一天挣几十也好，几百也好，都是自己说了算。

为别人工作，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我不是说你不好，你很好。

但我这种市井里长大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自己一个人好坏都没事，但要为你工作，出了岔子那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我不太懂你们那个圈子，但认识你之后，也在网上看了很多网友的文章，我知道，一个明星要火起来不容易，但若是要被拉下去，其实很快的。

霜霜，我挺喜欢你的......我说的是偶像那种喜欢......”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成霜心头有点失落，但他没让阿言看出来。

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人可以信赖，莫名其妙地说了要她做自己的生活助理，成霜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现在这样，也好。

她不愿意，或许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