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栀晴双手在发抖，她无助的握紧匕首，她看向姜云霆，越是用力的憋住眼泪，越是哭得汹涌起来，“我妹妹她……”

她哭哭笑笑着，颤抖着指向那个方向，“她刚才跳楼了……他死了……”

沈栀晴失常的精神状态，让姜云霆心口说不出的堵塞难受。

对沈栀晴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年幼的妹妹。

所以他刚才在楼下，看到沈晨坠楼，第一反应就是冲上来……

他知道，沈栀晴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就在我眼前，满地的鲜血……”

沈栀晴脑海里的画面不断回放，她崩溃的嘶哑着，“她还那么小，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什么……为什么……这是我的报应吗？”

“沈栀晴……”

“姜云霆，这是爱你的代价吗？那我不要再爱了，我收回对你所有的痴心妄想！

我求你，把我的妈妈和妹妹还给我，好吗？”

姜云霆的双瞳，在瞬间失了色。

她说，她不要再爱了。

沈栀晴腹部的鲜血，染红了病号服，一大片，触目惊心。

姜云霆的心尖，散开漫无边际的痛，“你受伤了，必须立刻治疗，否则孩子会出事的。”

“孩子？”

沈栀晴低头看去，眼睛里的疼痛化为决绝，她看向姜云霆，笑容苦涩悲凉。

“姜云霆，你终于得偿所愿。”

她笑着，眼泪爬了满脸，“我妈没了，我眼睁睁看着我妹妹死在我面前，而我的孩子……也会随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姜云霆从未如此慌张无措，“沈栀晴……”

她要做什么？

不……

而就在沈栀晴松懈之际，夏子微趁机夺过匕首，又是一刀，狠狠刺入沈栀晴的心脏！

“沈栀晴！”

沈栀晴缓缓跌倒，她看见姜云霆冲过来，像梦一样。

“沈栀晴！”

姜云霆抱住她，大声喊医生，他看着怀里伤痕累累的女人。

“不准睡！

听到没有！”

“姜云霆。”

沈栀晴的眼皮疲累的抬着，“我没有杀过人。”

姜云霆抱紧她，不停的点头，“好，我相信你，只要你活下去，我什么都相信你！”

沈栀晴的手心轻轻落在肚子上，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散了，“如果可以的话，救孩子。”

“不，都要救，你和孩子都要救……”

“姜云霆。”

沈栀晴最后一次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