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兴起，还手舞足蹈地比划了起来，时奕航没说话，全程都在安静聆听，好像从她的描述中，那个于他而言有些陌生的少女乐薇也变得鲜活了起来。

乐薇叨叨了半天，有些口干舌燥，就停下来喝了几口奶茶，时奕航看着她，眸色难得柔软，“你的大学生活很丰富。”

“当然啦，”

乐薇不假思索：“你呢？国外的大学应该更好玩吧。”

时奕航微怔，眼神略显空远，仿佛陷入了有些遥远的回忆。

其实他在国外的那段经历并不愉快。

刚过去的时候语言不好，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学习语言上，后来家里出事，断了经济来源，他每天要打好几份工，才勉强够他继续读书和生活。

国外大学活动很多，但都和囊中羞涩的他无关，唯一让他萌生出在意的，是大二那年的班级旅行。

那时定下要去意大利的托斯卡纳，那是某部大热美剧的拍摄地，他没出国前，成天都能听到乐薇念念叨叨，这么些年过去了，她有没有去过那座城市，他就不知道了。

明明早已决定放下，却仍会因为这点和乐薇的关联而动摇。

那也是他唯一参加过的学校活动，为此他还多打了份工，新的打工地点附近时有骑行活动，也因此带高了周围的消费，第一天过去的时候他不知道，就算是最便宜的汉堡他都吃不起，为了果腹，他只能跑到很远的一家便利店买水，再回来倒卖给骑行者，赚取差价。

诸如此类的辛酸过往遍数不清，但踏足在托斯卡纳交错的阶梯巷子中时，他却有种心愿得到满足的开心，就好像重新和乐薇的生活有了接轨。

后来，这点小小的开心支撑着他走过了艰难又漫长的创业初期，陪伴了他无数个高压的日日夜夜。

……“喂，你想什么呢？”

乐薇伸手在时奕航眼前晃了晃，有些不解他怎么突然沉默了下来。

时奕航回神，有点漫不经心道：“没，我的大学生活很无聊，就读书。”

乐薇咬着藕片，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国外的洋妞这么漂亮，你就没有动心过？我身边那些出国留学的朋友，可都玩得很开呢。”

时奕航语气随意：“有钱才能玩。”

乐薇哽了哽，忽然有点食不下咽。

差点忘了，时奕航在国外的时候家里出事，他恐怕连生存都举步维艰，可不是没时间玩嘛。

这么想着，她也有些手足无措，觉得自己好像刺伤到他了，“哦，那、那你应该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