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满是血丝，神情很是疲倦，他看了萧伶一眼，欲言又止。

“杨子扬，对不起……”

我艰涩地开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杨子扬道歉。

萧伶不知道该怎么跟杨子扬说这些事，显然他已经全部知道了。

杨子扬定定的看着她，示意她别再说了，他们心里都明白。

“我……”

萧伶看着杨子扬，又看了一眼病房，杨子扬知道萧伶想说什么，就立马接过话。

“是于江奕送你来医院的，他现在在他妈那儿，姑姑性子比较固执，也任性，把你打成这样，我替她对你说声对不起。”

“有些话我想我不说，但是你要明白，姑姑，她不是什么坏人。”

杨子扬的表情有些难堪。

这件事真的不是萧伶的错，错在于江奕，如果不是于江奕一意孤行，萧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喉咙里好似堵了一个硬块，萧伶点头，艰难地说：“对不起。”

她除了道歉毫无用处。

杨子扬朝萧伶苦涩地笑，难以启齿开口：“我……”

萧伶惶然地抬头看他，眼里一片水雾，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那一刻她似乎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不由自主地揪住了手下的被单。

“断了联系吧。

他不会再来了。”

杨子扬像是怕萧伶听不清楚再说一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不会再来了。”

“嗯。

杨子扬，谢谢你。”

萧伶脸上已经看不清任何表情了，红肿的嘴巴，红肿的眼睛，额头还包裹着纱布。

她攥紧拳头努力对对杨子扬微笑地点头答应，哪怕眼里还流着眼泪，但是她还是努力地挤出笑容来。

“我明白，还请你麻烦帮我和叔叔阿姨道歉，对不起。”

如果非要追求对错的话，那么错的一定是萧伶。

为什么要答应于江奕，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这样。

“今天晚上就滚回老家去，书也别念了。”

粗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