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似是察觉到什么，拉住了陆淮之的手，眼底净是期许。

陆淮之反握住芊芊的手，抬眼看程楚汐，见她化着精致妆容，始终不看自己，脑海立时浮现昨日那一巴掌。

“楚汐……”

“脸色怎么看起来不太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淮之刚开口，就被程楚汐打断，她伸手去摸芊芊的额头，脸色瞬间大变。

第16章命悬一线

“怎么发烧了？”

程楚汐惊呼着，凑近身体，用自己的额头抵着芊芊的，细细感受她的温度，确定是在发烫后，她一把推开陆淮之，用力地按着呼叫铃。

“怎么了？”

陆淮之不知所措。

程楚汐根本不理她，按过呼叫铃后，便紧张地坐在床边，一遍遍试探芊芊的体温。

她的举动透出压制着却巨大的紧张，是陆淮之从未见过的，连他亦察觉到了不一般。

“怎么会发烧？”

陆淮之靠近，眉头紧锁着问。

程楚汐没答，抓着芊芊的肩膀问：“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

芊芊一脸茫然，似乎是程楚汐过度紧张一般，她露出轻松的笑容，“没事，妈妈，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是你在发烧！”

程楚汐的声音不自觉发抖。

芊芊皱起了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说话。

见况，陆淮之亦凑上前，探到芊芊的体温确实异于常人，心神也慌张起来。

虽说他有意为避开程楚汐，而不常来医院陪伴女儿，可他也记得一清二楚，手术后，在芊芊情况稳定到足够出院以前，哪怕出了无菌仓，也是高危险期。

一旦感染，一旦发烧，后果不堪设想，甚至会前功尽弃！

陆淮之警惕又焦急地问芊芊，“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为什么不告诉爸爸？”

芊芊只是皱眉不语，她自己也无察觉，只感到些许不舒服，可那种感觉和手术后那段难受相比，几乎可以忽略，她便没有在意。

很快护士赶到，确认了芊芊在发烧后，面色慌张，飞快地跑去找主治医生。

病房内无人说话，却掩不住紧绷而沉重的气氛。

芊芊伸出双手，一边抓一个人，安慰道：“没事的，爸爸，妈妈，我没事，没有很难受……”

话未说完，芊芊忽然“呕”

了一声，却什么也没吐出。

程楚汐慌张地握住她的手一个劲儿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