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萧昭业的思绪。

他想到什么，连忙去找顾家明的手机，再拨打程枫的号码。

依旧是关机。

看来不是他将自己的号码设置成了黑名单。

“萧昭业，你醒来满脑子都是徐婉瑜，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躺三天才醒来？”

顾家明看着他，痛心疾首。

“我怎么了？”

萧昭业心脏微微一顿，从顾家明的嗓音中似乎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这个男人，要么对自己大吼大叫，要么就是冷淡耍酷，从来没有过如此深沉。

“病历本在你脚下。”

顾家明垂眸扫了一眼地上，声音有些嘶哑。

萧昭业顿了顿，微微后退一步，弯腰捡起地上的病历本。

翻开，入目两个字，让他瞳孔骤然一缩。

“我以为顶多是个胃出血胃溃疡什么的，你瞧瞧你，一个简单胃病被你折腾成了胃癌，还真是好样儿的。”

顾家明见萧昭业面色苍白地看着病历本，一动不动似乎惊呆了。

他又是沉声叹了口气，安慰式地拍了拍萧昭业的肩膀：“医生说发现及时，一切都还能……”

他话还没说完，便反手给了顾家明一个大大的拥抱，呼吸间都是激动的情绪。

这一突变，让顾家明愣住了。

“太好了，太好了……”

萧昭业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顾家明有些蒙住，他推开萧昭业不可思议看着他，确定他脸上的神情是激动喜悦而不是痛苦悲伤。

“得了胃癌，太好了？”

顾家明错愕问道。

“婉瑜是鼻癌，我现在是胃癌，我们都是癌症，我跟她一样了……”

萧昭业看着顾家明，脸上的笑容荡漾得像个大男孩。

顾家明的心脏在瞬间狠狠揪到了一起，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哀伤吞噬了他所有的情绪。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咯吱作响。

但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他无力松开，一股凉意从指尖蔓延到了心脏。

“疯了，你他妈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