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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枫在门外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抽到连指甲盖都有些熏黄。

他看了看时间，半盒烟十分钟不到便抽完了。

他将手中还剩最后半截的烟扔到石阶地上，随后抬脚碾灭，拢到栅栏一脚。

刚想进屋，忽的看到沙粒中，那个男人留下的脚印还在。

程枫朝前走了几步，抬脚踢了踢沙子，掩盖住萧昭业留过的痕迹，连带着警车驶过的痕迹，都被他一并盖住。

回到厨房，早先切好的苹果已经氧化，变得黑黄难看。

程枫走去洗碗池，用洗手液仔仔细细将每一根手指洗了个彻彻底底。

然后上楼换了身衣服，本想直接下楼去准备水果食材，又担心刚才楼下的动静被徐婉瑜放在了心上。

他走到徐婉瑜卧室门前，轻轻将门柄拧开，拉开一条缝。

程枫以为她躺在床上睡，没想到她正坐在窗前，面向远处的大海。

徐婉瑜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看了过来。

尽管，她什么都看不到。

程枫想关门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他知道她觉察到了自己在门口。

“那个……你还没睡啊……”

他有些干涩出声。

“睡不着。”

徐婉瑜垂下眼帘，继续看向窗外。

程枫愣住，平日她白天都要睡上两觉，才能补充体力，怎么会不困。

“刚才，警车鸣笛声吵到你了？”

程枫试探问道。

他没想刻意对徐婉瑜隐瞒什么，但如果有些事她不知道，会更好受一些，他会愿意做撒谎的恶人。

但如果她想知道，他定不会少说一个字。

“我刚才在听歌，没听到任何声音。”

徐婉瑜声音很淡，淡到让人听不出任何意思多余的情绪。

她说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就是没有听到鸣笛声，更没有听到他和萧昭业在楼下的争执声。

她表达的意思，程枫都懂。

“婉瑜，我们去云南吧，那边也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阳光也很充足。”

程枫没有解释原因，这个地方已经被萧昭业找到，今天能阻拦他闯进来，却不能一直拦住他。

“为什么？”

徐婉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