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眼镜就半支在鼻梁上，眼神路过戈小蕊望了一眼沐凡辰，暖暖一笑，连带这满脸的皱纹都紧巴在一起，“我看这小伙子还不错。”

“吴奶奶，我和他就是朋友”

，戈小蕊摇摇头，随意地将包扔在半矮的椅子上，打开冰柜边挑冰激淋还边说道，“沐凡辰，你吃吗，吴奶奶这里的冰激淋可好吃了。”

“戈小蕊，你刚喝过奶茶，现在吃冰激淋，就不怕闹肚子？”

“这就是青春。”

她从冰柜里将脑袋钻出来，半弯曲着上身，勾起手指向他发射了一个斜射，就像一个才二十岁的少女，浮夸且安逸。

“啊，找到了，吴奶奶我就要这个，还是记账！”

戈小蕊从冰柜里抽出两只棒冰，攥在手里，把包随意的扛在肩上就跑到沐凡辰的身边，朝老人家招了招手说再见。

依旧是半支在鼻梁的眼睛，吴奶奶慈爱一笑，看两人一长一短的背影笑出了声，低声道，“臭丫头，我不会看错的，倒是你，这精明劲，这么就没发现呢！”

放在门口的茶叶蛋因为炭火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一根毛线从抽屉里延伸出来，最后落在她这双苍老的手上，一下又一下，在针线的环绕中织成了半件毛衣。

路灯下，沐凡辰和戈小蕊并排走，她手上有两支奶油棒冰，在沐凡辰出神的时候，还顺手扔给他了一个。

“这个特别好吃，尝尝？”

“看样子，现在不吃也没有办法了”

，沐凡辰叹了口气，将这纸包装剥开，一把塞进嘴里，“为什么你和那个老奶奶说记账啊？”

“只能说，我手上没什么零钱，所以月结。”

“难道不能刷卡吗？”

因为这个问题，戈小蕊笑出了声，用沐凡辰的话来说，就是狂妄至极。

“她哪懂这些，这条小巷子的人才不是这样呢！”

“哦”

，沐凡辰象征性地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将这支棒冰拿在手里，将遗落在唇上的奶油添干净，手指间不自觉的用力暴露出他此时的紧张感。

“戈小蕊，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在W公司是什么工作吗？”

他问。

“什么工作很重要吗？”

“难道……不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