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片刻。

池珝忽然问：“合约到期之后，你就会离开这里吗？毫无眷恋的那种？”

他虽然醉了，但说话的语气存着几分清醒。

林小乔愣了愣。

她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总觉得一年的时间，还很长。

可现在想想，似乎也没有那么长。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慢慢过去了一天又一天。

池珝头靠在她的身侧。

林小乔能够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消除掉了烟草，只有跟主人同一风格的冷然馨香，很好闻，很禁欲，闻着也很踏实。

池珝总能给她安全感。

时间久了，就连味道也一样。

林小乔想了想，诚实说：“走的时候，我想要瓶洗衣露。”

“……嗯？”

买那玩意儿做什么。

“池珝少爷，我花钱买。”

她格外真挚。

提到钱。

池珝忍不住嗤笑：“我缺你那两个钱？”

林小乔怕他没明白，解释说：“味道可以记住一个人。

买回去，就是想以后想老板的时候，可以用它洗衣服，只要闻到这个味道，就好像老板还在身边似的。”

“……”

池珝忍不住眸光黑亮，凝视着她。

不再笑了。

两人坐在沙发对视着。

林小乔后知后觉，自己的话说出来感觉莫名暧昧，有点……尴尬。

“你别误会……我也不是气味怪癖狂，就是……气味真的也有记忆。”

她像被一簇火烧着。

很快，脸红耳赤。

林小乔小声解释着，视线悄悄移到别处。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太奇怪了。

这种悸动，只要近距离面对池珝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冒出来。

“……”

沉默了几秒。

池珝则伸手。

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强势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