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装着的，都是她之前捉到的鬼。

她跟她师傅一样，对鬼魂有着自己的判断，她觉得罪孽轻的，就会直接将其送入地府，如果是罪孽重的，她又能收服的，她会将其关起来，惩罚一段时间，视其表现，决定之后怎么处理，而像是之前她在han秋山庄对付的那种鬼将级别的，她会直接把对方灭掉，因为那些鬼身上的罪孽根本无法洗清。

所以，能被她装起来的，都比较厉害，而且身上的罪孽也不轻。

文亮好歹也算是半个天师，对鬼魂的情况还是有所的了解的，一看到从玻璃瓶里出来的身影，整个人直接颤抖了一下，看相季颜的目光里充满了恐惧和不敢置信。

“你竟然能驱动厉鬼！”

文亮自己并没有特别正统地学习过玄学知识，只是他本身是半个苗人，他的母亲以前是他们那个寨子的巫师，他接受了母亲的教导，所以才会懂一些驭鬼和用蛊的法子，进入娱乐圈之后，为了不被人发觉，他并不常用这些手段，只是因为太过嫉妒连泽，才会接连对连泽出手，根本没有想到竟然会踢到了铁板。

他知道厉鬼，也知道想要驾驭厉鬼有多难，所以现在看到季颜竟然放出了一只厉鬼，才会这么惊讶。

季颜冷哼一声，对文亮的反应不做理睬，而是看向自己放出来的厉鬼，红唇轻启，“零一，让这个家伙体会一下真正的做噩梦！”

被称做零一的厉鬼睁着红色的眼睛看了看季颜，又看了看地上的文亮，眼底闪过一丝同情，心想这个家伙真是眼瞎，竟然惹上了季颜这个煞神，害得他这个小可怜也得跟着受苦。

虽然心里不停地吐槽，他的动作却不停，只见他整个身体扑向文亮，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钻进文亮的眉心，消失不见。

紧接着，众人就看到文亮的表情忽然变了。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一样，文亮的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瞳孔放大，身子不停地往后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随着文亮的吼叫，他的身体也跟着抖动，保镖们见惯了世面，此时看到文亮的样子，也忍不住脸皮抖了抖，以一种隐晦的目光打量着季颜，同时心里想着以后可一定不能够得罪季颜，不然的话，他们估计会跟文亮一样。

季颜面色平静，文亮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收拾人，所以根本没有感觉。

钟煜的表情跟季颜差不多，他能够在商场中立于不败之地，手段自然不差，而且钟家的背景比较复杂，他见过的，也比一般人多，所以心境十分坚韧。

随着时间的流逝，文亮的表情愈加痛苦，身体更是在地面上滚来滚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上一样，整个衣服都湿透了，看起来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季颜打了一个响指，之前钻进文亮眉心的零一从文亮的身体里钻了出来，飞回到季颜的身边，乖乖地站着。

要不是他周身那令人害怕的气息和红色的眼睛，恐怕每人能想到就是他让文亮刚刚那么痛苦。

“这个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对付别人的方法会拥在自己的身上？嗯？”

季颜微微弯下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文亮，眼里满是冷意。

文亮颤抖着身子，看着季颜的眼神里还带着恐惧，却没有说话。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把母蛊藏在哪里了，想清楚了再说，我最讨厌被人骗我，要是敢骗我的话，我可不止这一种方法对付你！”

季颜对文亮的反应很满意，直起身子，看着文亮，冷冷地说道。

文亮好像才回过神来，他垂下头，掩饰掉眼底的恨意，做思索状。

季颜没有催促，她对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身后还有钟煜和他的保镖们，也不害怕文亮逃跑，就等着文亮说出她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