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景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手帕，替白欢欢擦了擦眼泪。

手帕是上好的丝质，他的动作也温柔，白欢欢这么娇弱的皮肤都没留下什么印子。

温世景小心替她将脸上的泪痕抹干，勾唇笑了一下，“不错。”

也不知道说得是人不错，还是手帕不错。

白欢欢嘟嘟囔囔了一会儿，反身扑进了温世景的怀里，小声道：“温叔叔，你不喜欢欢欢了吗？”

“……”

“因为唐纯吗？是有了唐纯吗？”

她的语气里有难以言喻的低落和占有欲，听得温世景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别胡说。”

“可是，你刚刚还说唐纯……”

白欢欢的声音闷闷的，虽然埋在他怀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起伏。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把温世景的好感开关打开，但是她又隐隐约约地觉得，就算不开，她也能达到她的目的。

温世景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脑袋上，注意到她又开始吸鼻子，才顿了顿，“别哭了。”

“没哭。”

“那你在干什么？”

白欢欢的声音有点鼻音，“感冒了。”

温世景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你起来。”

白欢欢依言从他怀里坐起来，果然没哭，只是眼圈有点红红的，衬得她的眼睛愈发楚楚可怜。

温世景与她五指交握，按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按在了沙发的靠背上，惩罚性质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白欢欢也不挣扎，任由他肆意妄为。

好一会儿，温世景才停下了动作，眸中深沉一片，“白欢欢，你知道我多想杀了你吗？”

“……”

“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人会知道，让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这样你就永远是我一个人的了。”

白欢欢面上还是楚楚可怜、不谙世事的模样，心里已经开始乱成一团了。

她哪能知道温世景有这样的想法啊——不过这也并没有多出人意料，说实话，温世景的性格表现和他的长相是非常相似的，都有一种贵气中带着阴郁的感觉。

很像是中世纪的吸血鬼……不过要是放在现代，那就是占有欲爆表的变态杀人狂。

白欢欢还挺庆幸的，她早早地就关了温世景的好感开关，让他至少能拥有自己的理智，不会被系统叠加上去的好感牵着鼻子走，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

至少现在，温世景没有伤害过她。

这应该就是他的本心吧。

白欢欢整个人都凑了上去，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距离不过一个指节。

她放柔了声音，“温叔叔，那……要怎么样，你才会不想杀我呢？”

温世景看了她一会儿，停顿了好久，“上床吗？”

他的占有欲，也许会因为得到之后而日渐消退，毕竟之前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

在温世景眼中，女人就是装饰品，只有想得到和不想得到的分别，想得到的就去得到，不想得到的不必多看一眼。

白欢欢能这么不一样，也许就是因为，她成为了唯一的那个他想得到却至今还没有得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