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什么？”

蓝晴明显察觉到江家姐姐语气别别扭扭起来。

直到两人一来一去解释完了，蓝晴说他平常就是抱着自己睡觉，偶尔亲一下，耍赖起床缠着自己之外，亲到锁骨那里就停了，没有做更深入的。

不过第一次洗澡他是在场的，不过是背对着的，他当时表情和动作都很不对劲，但是没办法，蓝晴当时刚醒，身体还不是很受控制，站着都容易摔倒。

后来江凛就特意买了个浴缸在家里了。

“我去，这个臭流氓！”

江家姐姐忍不住吐槽了

完全胳膊肘往外拐。

她从来没觉得自家小弟那么流氓的，没想到遇到喜欢的女孩连他这种生物都学会耍流氓了。

“那你自己对小凛有什么感觉？你喜欢他吗？”

“嗯。”

这点上蓝晴回答得很迅速。

江家姐姐有点意外，忍不住笑出声，“是因为他是你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吗？”

“……不是，不是的……”

蓝晴在暗夜中禁不住睁大了双眼，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她却一点也没抓住。

听蓝晴语气逐渐沉了下来，江家姐姐不明所以，她温柔宽慰说，“不急，我说这些只是想说，你还有机会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不要全部都依赖小凛，不然当你某一天意识到错误的时候，就太迟了。”

蓝晴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

江家姐姐紧跟着嘱咐她不能把这些告诉江凛，不然她觉得江凛又会出面干涉，这不与她的初衷背道相驰吗？

“怎么了？”

江凛的声音结束了这场回忆。

蓝晴眼中倒映着江凛担心的神色，猛地一下抬起手臂挂住了他的脖颈，贴在他耳边上说，“阿凛……除了看雪，以后你可以一直陪着我吗？”

江凛一惊，身体微僵。

蓝晴柔软的身躯贴着他，气息拂过耳畔，卷起一阵颤栗，对他来说，她语调轻柔又挑逗，江凛揽住她的腰肢，嗓音略带一丝沙哑说，“……嗯，会，会一直陪着你。”

这是他早就做出的承诺。

虽然她已经忘却了，这份誓言却不会因此而抹去，反而成为心头最深的印刻，是他无论如何也会做的事情。

“电视上说新一年要有新气象，那我有份愿望，你能不能答应我？”

“你说？”

听到她这么小心翼翼说着，让他忍不住想把自己的所有堆到她的面前，任她挑选，从未想过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到近乎可以丧失理智的地步。

“姐姐说要让我自己选择未来。”

蓝晴在他怀里动了动，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说，“我想我未来的每天也都能和你一起，然后她告诉我，只要嫁给你就好了，是吗？”

江凛久久沉默着，压抑着情绪没有爆发。

“这是我想了好久好久的呀，但是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认识别的人……和你一起。”

“……可以吗？”

江凛语气比以往更加郑重而低沉，仿佛在守着极易破碎的希冀。

“嗯，我想清楚了。”

蓝晴格外坚定。

江凛没想到开口说结婚的是她，也没想到会在这个节点，但是——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热，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她，仿佛要将她嵌入骨血。

“蓝晴……”

江凛放柔了语气，手轻抚着她的长发，格外珍惜，“你真的愿意成为江太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