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天过海

“到现在还觉得无法接受吗？”

胧月看着蹲在地上的凌仙尘轻轻摇头，菲娜则是用一副不敢相信的目光盯着她，“胧月姐，它们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就要牵涉到龙煌祭的内容了，每种文化中出现的神明都有相应的领域，也有相应的天敌，当然所有的神话都有完结——正如我们有‘天劫’这种说法，不过这里不同，因为这里原本是人类不可能存在的海面之上，自然就像是一块无主之地吸引各路神明争抢主权…记得之前跟你们说过相似的东西吧？”

凌仙尘和菲娜点点头，然而他们并不明白胧月在这里再度提起的目的所在，胧月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脸颊，“换句话说这里的神话完全是一片空白，甚至连‘神话’本身都不存在…那些家伙真正的目的并非决定无主之地的王者，而是利用这一‘空白性’让这里诞生新的神明——能够战胜那些怪物的神明。”

“换句话说他们希望这里的‘某人’成为救世主

吗？将这个世界从这些怪物的威胁中保护下来，不过那些怪物尚且处于封印之中所以他们还有余裕的时间，可是——那些魔物真的能被战胜吗？”

“就像小孩子和大人打架基本都是小孩子败北一样，他们希望创造出来的便是能将那魔物当成小孩子的‘大人’，正如我们讲究的天时地利，他们将这里设定成‘大人’的主场，便能以最小的代价击溃来袭的敌人，仅仅如此的简单目的。”

“然而在实行中定然会困难重重…”

面对的胧月的解释，凌仙尘理所当地提出反论——胧月听到后无言点头，“这个当然，要不然现在龙煌祭还在举办，不就是因为没有选择出合适的‘大人’吗？”

病房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将其打破的还是刚才制造沉默的胧月，“记住，我不希望你们掺和进他们疯狂的计划之中——神明都是喜怒无常的非人类，不论它们外形如何与人类相似，他们的内心、思考逻辑都与人类千差万别…所以你们绝不可以被他们所诱惑，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在龙煌祭上活下来，

仅此而已。”

“胧姐曾经协助过他们的计划吗？”

“没有协助过怎么可能知道的如此详细？”

凌仙尘的问题得到胧月粗暴回答的同时还有一个附送的白眼，菲娜在一旁叹口气继续发问，“胧月姐为什么退出了这个计划？”

“刚才给你们讲到林德沃姆，我们曾经在那里接触过‘境界线’——之后我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大概算下来也有上百年了…这张脸上看不出意外呢，有过心理准备了？”

“胧月姐太镇定了，若不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或者比起强袭更为恐怖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人能有您现在的表情——现在的您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嘴角挂着微笑呢。”

被菲娜提示的胧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然后无奈笑了一声，“是啊，因为那个时候我通过境界线调查了两件事情，虽然结果我为了防止被它同化而忘记，不过那两个假说倒是可以和你们聊聊，作为你们参加今晚比赛前的放松。”

“啊…”

想到这里的两人抬头看了眼时钟——已经指到六点左右，陪伴胧月聊天的时间里居然忘记了饥饿和吃饭，菲娜和凌仙尘对视一眼…明白他们想说什么的胧月摆了摆手，“你们先去吃饭吧，顺带给我带一份上来。”

“不好意思胧姐，我们马上回来！”

拔腿就跑的两人丢下这句话，火急火燎地离开了病房…胧月将目光转向窗边，然后又扫回两人忘记关上的门口，“你还真是悠闲啊，竟然在外面坐了一个下午。”

“非也，余只是在等那两人离开，他们不适合这种话题，不是吗？”

病房内另一张床上的空气发生扭曲，伴随着如同光学迷彩消失一样的效果，之前急匆匆离开的黑袍男出现在那里…胧月对此没有任何诧异的表现，仅仅向他摆了摆手，“雏鸟还需要磨砺，所以接下来能帮个忙吗？”

“海鲜炒饭吗…真是久违了。”

享用完两人带回来的炒饭，胧月一边喝着附赠的罐装咖啡，一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那么首先是第一个，当时参加计划的我想过这样一件事情——如果他们在这里创造‘空想神话’，那么当在这片领域上战斗的时候那些魔物是否会得到同样的增强。”

“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概念’中有一些是不会改变，比如‘世界’——那个魔物的强度永远和‘世界’进行对比，但是不同环境下‘世界’的概念会发生变化，所以在那片土地上的关于世界的定义是否会影响到那个怪物我们不得而知，为此我希望借助‘境界线’的力量进行求证…可惜答案被我忘记了。”

胧月说到最后轻轻摇了摇头，“患得患失只会让自己不快，我虽然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但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依旧让人十分无奈…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方法能证明我的理论正确与否，除非那魔物出现一只在这里。”

“那样的话就算得以验证，米德尔加也会成为一片废墟吧？虽然从废墟上重建并非难事，然而那时全

世界就会知道那种魔物的存在，从而引发全新的恐慌…我的推测没错吧？”

听完菲娜的推测，胧月轻轻点头，“的确如此，然而‘境界线’不同，那是所有可能性的记录仪，所以定然存在一种可能性是我刚才的假设已经变成现实…那样的话我只需要查询历史记录就能证明自己理论正确与否，而不用亲自进行实验——而且如果我的理论正确，那么就不用创造‘大人’，仅仅将对方变成小孩子就行。”

“您是说不同神话中相似人物的不同身份吗？”

菲娜听到这里，双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