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头

可就在钱二牛刚抬起脚步，就要付诸行动的时候，他的身后却响起了一个熟悉中略带惊喜的男人的声音：“二牛，原来你来这儿了，你是不知道，你可是让叔好找？”

叔？

钱二牛一愣，下意识以为是王永顺不放心，偷偷跟着他来了呢，边回转身边翻白眼道：“永顺叔，我不是都答应你了，你那不生…”

话正说到关键处的时候，钱二牛回转了身，当看到是郑建国的时候，钱二牛在暗呼好险的同时，看着郑建国那鼻青脸肿的猪头样，明知故问道道：“建国叔，你怎么来了？”

“我…我去镇医院，大老远的看着就像你，就过来了。”

郑建国忍着脸上的疼痛，满嘴透风的说道。

“去镇医院？”

钱二牛强忍着笑意，盯着郑建国的紧闭的大嘴，问道：“建国叔，我听你说话怎么还不利索了呢？牙疼吗？”

“真要是牙疼就好了。”

郑建国哭丧着脸，犹豫了下，这才张开嘴，含糊不清的欲哭

无泪道：“你看看，叔这哪里还有牙呀？”

钱二牛一看，还真别说，除了最里面还有三两颗完整的牙外，其余的，没有了也就没有了，就算是有，也是豁牙子。

“建国叔，你这是怎么搞的？鼻青脸肿的也就罢了，这牙怎么还都没了呢？”

钱二牛也是满腹的疑问，他之前是打了郑建国一闷棍不假，可那毕竟是打在了脖颈上，就算是有伤，那也应该在脖颈上呀，可眼前，郑建国这又是鼻青脸肿的，又是掉了满嘴牙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还不是…”

郑建国正要说，却又满脸的尴尬的试探性的问道：“难道你在村里就没有听说？”

“听说什么？”

那是他的杰作，钱二牛当然清楚郑建国指的是什么，不过，他仍是摇了摇头，故作不知的追问道：“建国叔啊，你倒是快说呀，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

见到钱二牛一脸茫然的样子，郑建国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心说没听说就好，那么丢人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是要知道，自然也是知道的越晚越好。

顿了下，郑建国这才又言归正传道：“至于叔这脸上的伤跟牙，是…是摔的？对…对，是摔的…”

摔的？

钱二牛一听，就知道郑建国没有跟他说实话，真要是摔都能摔成郑建国现在这样熊样，钱二牛真想对郑建国说，你他妈的再摔一次我看看。

不过，虽然明知郑建国没有跟他说实话，但是钱二牛也并没有打算再追问下去。

就眼前郑建国这样熊样，其实，也已经很明显，满嘴的牙掉的掉，豁牙子的豁牙子，要是再结合郑建国那鼻青脸肿的猪头样，钱二牛几乎敢肯定，郑建国应该是挨揍了，而且，被揍的还不轻。

就凭郑建国的所作所为，钱二牛没再当场揍他一顿就不错了，自然不会怜悯他，更没有主动替他治伤的打算，随即故作恍然的大手一挥道：“哦，原来是这样呀，那好，你去镇医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哎，二牛，你别走呀。”

一见钱二牛要走，郑建国忙紧赶几步，看样子是想拦住钱二牛的去路，可也许是太急了，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就摔倒了钱二牛的脚边，而更悲催的是，那本就鼻青脸肿的脸还给狠狠的撞在了地上。

“妈呀，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