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念念看到的因果已经是比较浓郁的了，这因果的意思是徐罗图欠了时阮的东西，而且欠得不少。

如果说徐罗图意外打断了时阮的沉眠，导致两人之间有了因果，却也按理说不会这么浓。

所以虽然成念念是问徐罗图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她心中其实有了答案。

果然，她就听到时阮说：“他是故意的呀，他是我从前的未婚夫，在记起来了一些事情之后就想喊我醒来。”

说这话的时候，时阮的语气是明快的。

成念念却觉得微妙：“从前的未婚夫？是多久？”

“我死之前。”

时阮说。

成念念：“……”

她眼神落到时阮身上，嘴角抽了抽：“你能确定是他？不对，就算是他，转世之后你觉得还是他？”

“我觉得他和以前不像了。”

时阮忧愁的叹了一声，她小声对成念念说：“就是因为我觉得他不像了，我才一直都不想和他亲近，也不想和他签订契约。”

成念念：“……契约？”

时阮点头，伸出手指在空气中将自己印象中的契约阵大致画给成念念看。

成念念还认真想了想，在脑海中跟着勾画了一遍，然后她脸就黑了：“你说他想跟你签订这个契约？”

“是啊。”

时阮无辜点头。

“你没答应是吧？”

“没有。”

听到时阮的回答，成念念才松了一口气，她脸色黑了下来：“那个人不是好人，你以后离他远点。”

“啊？”

时阮脸上浮现茫然。

成念念说：“那是主仆契约，如果你跟他定了契约，以后你就要听他的，不可以反抗他。”

“这个契约很常见吗？”

时阮虚心问。

“不常见，知道这个契约的人应该很少。”

那应该是老前辈，或者……曾经家学渊源，还流传下来了的人。

这样的人在玄学界是很有地位的。

“你以后离他远点。”

成念念说着，又嘀咕：“难怪因果这么重。”

时阮脸上笑容消失，她轻声问成念念：“他想算计我，如果我还手，你会阻止我吗？”

“他跟你有因果，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管。”

成念念说：“我只希望你不要引起恐慌或者是动乱，还有就是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伤到无辜之人。”

“我很喜欢你。”

时阮忽然眨眨眼，唇角勾起的笑一瞬间仿若带了媚，可成念念定神再看过去却已经没有那种感觉。

是她的错觉吧？

成念念想了想：“要我帮忙吗？我看他不像会玄术，他背后还有人。”

“嗯……暂时不要，我现在只偷偷对付他。”

时阮俏皮眨眼，小声对成念念说：“我到时候要对付他身后的人了你再来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