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的身份？”

何博衍神情不明地看着程南和沈晨夕。

程南自然没打算现在就告诉何博衍她和沈晨夕的关系，毕竟她们还要在这里读那么长时间的书，人言可畏，不可探，白灵星是看出来的，何博衍则不同，她没傻到把这事到处说。

程南浅笑道：“我跟她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关系很好，你就当我是她姐姐吧。”

“嗯，看得出关系确实挺好的，你们进去吧，社团活动很快开始了。”

何博衍声音平静道。

整间教室静悄悄的，里面坐着的社员们坐成了好几堆，但主要还是前排一堆后排一堆，大家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互相用手比划着交谈，能熟练使用手语的人比划起来飞快，不太熟练的就是手语和手机混合使用。

程南看后有些好奇，这就是聋哑人的社交么？

她拿出手机给沈晨夕发消息：【这个手语社团里面有健康人吗？】

沈晨夕很快用手机回道：【自然是有的，还占很大一部分。

】

就在这时，一个女生看见沈晨夕走进来，立马站起朝沈晨夕挥了挥手。

沈晨夕看见后带着程南走了过去，坐在女孩身旁。

女生手语不太熟练，比划起来很慢：【你今天带朋友来了啊，她是谁呀？】

沈晨夕比划着回应：【我一朋友，陪我来参加社团活动。

】

女生笑了一下，双手慢慢比划着：【果然好看的人都是玩在一起的，你好看，她也好看！

】

沈晨夕：【你也好看。

】

女生开心地笑着，双手大拇指弯了弯：【谢谢】

程南坐在沈晨夕身边，看她流畅的跟这教室里的人交流，而自己感觉就像是误闯他人世界的无知儿童，一脸懵。

很快，原本站在走廊的何博衍走了进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是静静地站在讲台上，教室里的社员却很快停止聊天，乖乖地坐在座位上望着讲台上的何博衍。

程南眉头微挑，没想到何博衍的威信居然那么大。

社长何博衍在讲台上比划着，副社长在黑板上板书着，两人默契配合着。

何博衍一比划完，程南很明显的就感受到了前后排的不同。

后排的学生都是对手语非常熟练的，她们在互相交流着，这个社团对他们而言就是提供了一个社交的地方；而前排则不同，她们大多是健康者或者因事故造成或聋或哑不久的人，他们对手语还不能熟练掌握，需要学习。

程南看沈晨夕坐在前排，很明显是学习手语的那一批人，便悄悄给沈晨夕发消息。

【你手语不是挺好的吗？还需要继续学？】

沈晨夕拿出手机给她回复：【我不是很喜欢跟不熟的人聊天，就干脆跟着一起学。

】

程南还想继续发消息给沈晨夕，就见何博衍走了下来站在程南身旁静静地看着她。

程南沉默不语，将手机默默塞进抽屉里，然后看着何博衍走回讲台。

程南：怎么有一种小时候上课讲小话被老师当场抓住的即视感……

程南转头一看，周围的人都在认真地跟何博衍学习着手语，看上去都很听话。

程南坐在座位上默默地观看着很大可能的情敌教学，看着看着，忍不住学了起来，当然，她没在课堂上跟那些社员一样当场比划，只是暗中记下这些动作。

她现在也想学手语了，希望能不用手机这个媒介就能跟沈晨夕流畅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