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山，白霖湖。

无人的湖心亭中，只有雪飘动着，两个人伫立在湖心亭上相顾无言，颇有种高人对决的感觉。

顾宴觉得如果不是拟真网游，他的脸色一定是从红到绿再到白。

眼前站着的是他无比仰慕的清禾大佬，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完美的大佬就站在他的面前，缓缓地吐出了他的名字——

“顾宴”

。

顾大总裁眼前一黑。

但顾大总裁还抱有一丝微薄且没有什么用的期待，他挤出了笑容试探性地开了口。

“大、大佬，”

顾总干笑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难道大佬对我很……”

“顾总，不是你叫我上线来找你的吗？”

清禾大佬十分残酷地打断了他的话，“十分钟前，办公室里。”

顾大总裁最后一丝期待也灰飞烟灭了。

他看着眼前的清禾大佬，想到自己的小秘书禾蕴，在自己的脑海里饶了好几个圈，最后重叠在了一起。

脑袋里的小天使们叽叽喳喳地在他耳边反复复读，最后汇成了几个大字——

“清禾大佬就是禾蕴。”

“禾蕴就是清禾大佬。”

“禾蕴喝清禾大佬是一个人。”

……

……

顾大总裁五雷轰顶，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自己掐死在摇篮里。

为什么……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

她们居然是一个人啊！

！

他日常压榨的小秘书居然是自己大佬！

而他居然还对着大佬说什么像大佬这样的人要是是他的员工他肯定送车送房送钱还不要她工作！

他最想喝的大佬泡的咖啡居然是他最讨厌的小秘书泡的咖啡！

更甚的——

他还为了能和大佬有时间聊天所以把工作全部堆积给了他的小秘书禾蕴！

种种说过的傻逼话在顾总脑袋里不断冲击着，他看着眼前的人，挣扎道，“大佬……不是，禾……禾……”

“顾总怎么话都说不清楚了呢？”

禾蕴笑容满面，“您平时对我招之而来呼之而去的时候不是都叫禾秘书的吗？”

顾宴一惊。

“对了顾总，您今天来找我不是来要给我看您的技术的吗？我记得您告诉我这周要给客户做项目，所以十分忙碌，要不要我们先开始？不然就耽误您的时间了。”

顾宴心里咯噔一跳。

“嗯？怎么了？如果您不想的话那么我就先下线了，您的员工可以有车有房白送钱，但是我作为小秘书还是需要为您完成这个月超额的量的……”

“别、别说了。”

禾小秘书顶着一张大佬的脸笑眯眯地看着他。

顾大总裁虚弱道，“我们、我们下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