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雾气虽说能产出负能，但不像精神毒素会将人同化，相当于弱版的精神毒素，被侵入的个体，不会迅速暴露异样，只会从情绪表现出暴躁冲动。

然而易怒的情绪会是负能最好的养分，这对于原本脾气就很差的人来说，是强烈助燃物，迅速点燃，要是性格温顺的人，也只是能多坚持几个小时，最终，他们的精神力被垃圾占据的那一刻，人会发怒失控，六亲不认，杀掉最信任的伙伴，最亲密的爱人，最珍惜的亲人，都是有可能的。

这才是s级危险区域的第一步。

楚绵绵退回边界线，找到钟雪、顾志成和项易，对队伍里三位精神系的异能者说：“雪姐，之前我教给顾志成他们一种精神力的使用方法，待会我再教给你。”

钟雪温和道：“好。”

不过在钟雪不经意过来一眼后，顾志成和项易莫名感到后背发毛。

是错觉吗？

楚绵绵笑着对钟雪说：“我之前就想教给你，但那个时候没有完善，担心会对你的精神力有不好的影响。”

顾志成和项易心里同时想，所以他们是当成小白鼠，帮楚绵绵做实验吗？

钟雪撩了一下头发，笑容熠熠道：“那我一会儿好好跟你学，绵绵。”

楚绵绵点头，接着说：“边界线的另一边，是弱化版的精神毒素。”

三人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楚绵绵神情微凝：“说弱化版，但其实它更隐蔽，也更危险，肉眼看不到，而且不会立刻显现出中毒性，情绪易激易怒，但这种反应并不能给人提醒，反而越来越焦躁的情绪忽视掉这点，即便发现，也不会太过看重，弱化版的精神毒素，不会出现异化特性，相当于戴上假面具，让中毒者看起来是个人，但实际上，他在一点点被腐蚀。”

楚绵绵的描述吓不到三个异能者，但是足以让他们认识到黑雾的恐怖。

顾志成眯着眼道：“异能者对它们有防御性吗？”

像精神毒素，基地认为异能者是有天然防御性的。

楚绵绵摇头：“这些雾气看起来要比真正的精神毒素柔弱无害，但是它们可以轻松进入异能者的体内，最终转移到异能者的精神体。”

顾志成摇头道：“这不应该叫弱化版的精神毒素，应该叫加强版！”

楚绵绵微笑道：“它没有传染性。”

这是个非常好的消息，三个人眼睛亮起来。

顾志成打脸刚才的自己，赞成楚绵绵的命名：“弱化版，没错，跟精神毒素比，它就是个弟弟。”

精神毒素为什么会让基地头疼不已？

原因一，是人类难以发现它。

原因二，它的传染性太强太迅速，人类借助科技的力量，仍然追赶不上它传染的速度。

将黑雾的事情讲清楚，接下来楚绵绵开始教学，先教会了钟雪初阶用法，手把手教会后，再教三个人精神力的进阶使用法。

初阶使用法，停留在观察这一步。

进阶使用法，才是真正将精神力转化为自己的武器，防御甚至是攻击敌人。

“记得在控制精神力的时候，它不是一个物体，而是生命体，它也有脑袋，四肢，躯干，你们可以试着将它变成小动物。”

最先成功的是项易，他的实力最强，而且关于精神力是生命体的这个概念是最容易理解的那个人，他将自己的精神力幻化成了一只鱼，这正是楚绵绵曾经在他精神世界里看到的那条。

之前还被她打伤过。

钟雪看到项易成功，眼里露出一丝急切，回头更加努力，白洁额头冒出一层层的虚汗。

楚绵绵很清楚项易能做到不是说他的天赋最好，而是他们想法接近，很容易理解她话里的意思，而钟雪和顾志成很容易理解错误，而错误过程有修正的过程，她现在就是要陪他们走完这条路。

“你的精神力是会呼吸的，可以闭着眼，感受它的气息，是不是跟你一样。”

“你是它，它是你，触碰它的手指，你的手指也会有感觉。”

这个时候顾志成大声道：“我成功了！”

钟雪忽地抬起头，看向他。

顾志成幻化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军，远比项易弄出的小鱼复杂，这让钟雪大为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