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19

冉羽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雪奇怪的反应让他有些担忧。

难道……蝎子留下的毒素还没完全清除？

他试探性的唤道：“安？”

“我在。”

安雪终于不再笑了，他用一种很深的眼神看冉羽迟，后，伸手接过另外半枚铭牌。

最后的契约仪式很简单，只要接过铭牌就好。

两道白色光亮自铭牌之中迸射而出，形成发光的文字符咒，构成类似于锁链的形状，将安雪冉羽迟紧紧连接在一起。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但大脑却的感受清晰无比，两道呼吸，两份跳，两种感觉，他们是两个人，但他们却因契约成一。

在这样奇异的、无形容的感觉之中，安雪抬起了眼睛。

猩红色的右眼噙满了光，眼底倒映着冉羽迟的身影。

他很有此热烈鲜明的绪，他的绪通过契约传递到了冉羽迟的感知之中——同平的发疯不同，是一种发自内的兴奋。

“我曾经以，时空是会被改变的。”

安雪忽开口。

他的身后，血液缓缓凝成机械双翼。

“我想过远离你，我担我的出现会让这个时空发生变，会让你无遇到原本应该遇到的个人。”

“但我根本控制不住，有些东西，本来就不是理智能够控制住的，所以我们会像现在这样，所以，你有过去，而我有未来。”

安雪的大脑本就是特殊的，微型计算机高速运转的速度比人脑能够快上百倍千倍，只要找到一点开口，他就能将很多东西串联起来。

他意识到半枚铭牌是他留下的，意识到冉羽迟忘记的、却不停在寻找的人是他，所以他自也能意识到这个时空的运转规律。

“时间永远是前的。”

“我做的事并不会改变时空，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哪怕只是眨眼、抬起手，或者留下脚印，或者发疯，对未来的时空而言，都是已经发生的事。”

“所以，我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

时空不会崩坏，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因接下来发生的，全是未来的我做过的事！”

安雪从未说过这么多话，有些话冉羽迟短时间内没有听明白。

但是，他感受到了安雪的兴奋，种雀跃、种亢奋，跃入他每一道神经，他展开骨翅，遥远的火光透过薄薄的蝠翼，像是遥远的朝雾，有种不合时宜的、朦朦胧胧的美感。

冉羽迟：“我感受到了，现在，你想要发疯了，对吗！”

“是啊！”

安雪根本控制不住他的跳。

他实在是——、兴、奋、了！

他们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疯狂。

能力发动，自由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