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一声，像是有什么铁制品掉在地上的声音，谢娆垂眸看去，发现是铁锁链，而锁链的另一头，却是在江燃的口袋里。

谢娆：？？？

江燃也注意到了，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谢娆的神色，见她虽然神情惊讶，但并无嫌弃和厌恶。

紧绷着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但是随即而来的，是一颗即将要爆炸的心。

“我……”

江燃有些阴郁地想，都这样了他再怎么解释都是没有用的吧。

谢娆慢慢把链子从他抽出来，“酒醒了吗？”

“醒了。”

江燃心中愕然，连忙低下头装出一副反思的样子，也用余光偷偷瞥她的神色。

“作案工具没收了。”

谢娆从自己手腕上退下一条有着粉色蝴蝶结的发圈，递给江燃，“我拿这个换。”

谢娆随手把发圈套在江燃胳膊上，拎着锁链起身出去了。

江燃出来的时候，看到谢娆穿着鹅黄色的家居服正在刷题，此时她眉头微微皱着，嘴里咬着笔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副样子倒是让江燃没有那么窘迫，好像他跟着谢娆这个样子生活了很久，他们天生就该如此亲昵。

“写什么呢？”

江燃走过去，坐在谢娆身边。

谢娆皱着眉抬头看他一眼，把手里的题推上去前，然后脸爬在桌子上，声音像是有千斤重，“你看不出来吗？我在写题。”

江燃想笑，却顾及着谢娆的面子只是稍微弯了弯嘴角，“能看出来，我就是想多和你说几句，所以才没话找话。”

谢娆的小心脏漏跳了一拍，强行装着镇定：“你今晚怎么这么会说话，什么时候开的窍。”

江燃解题的动作不停，闻言道：“我今晚做错了事，理亏，你脾气好，没有揪着这事为难我，我应该哄哄你的。”

“我又不是那些被你哄哄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小姑娘。”

谢娆不满意，撇了撇嘴。

江燃：“是啊，我们娆娆很聪明的。

……是娆娆吗？”

谢娆低垂着头，小声道：“你还记得啊。”

“记得……好了，解出来了。”

江燃把本子推到谢娆眼前。

谢娆看了一眼，生理性地觉得眼晕，可是月考在即，她又不能不学，只能强打起精神顺着江燃的思路去一步一步理解。

然而卡住了。

“这一步为什么能到下一步？”

谢娆拽了拽江燃的袖子，表情痛苦，散发出属于学渣悲伤的气息。

离得太近了，谢娆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他都能闻到。

江燃不自然地动了动，稍微离谢娆远了些接过笔写下了之前的推导过程，“这样。”

“这样啊……我好像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