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瑶歌去探谢惊鸿鼻息，冰冷地气息在观瑶歌手上凝结出一朵冰花。

他身下的黑血也一点点凝固，在身体上绽放出一朵朵深黑花朵，一走近就是冰冷刺骨。

仅仅是溢出来的气息就这么惊人。

观瑶歌猜想如果是平常人，人可能就没了。

不过她还是相信打不死的小强——啊不，龙傲天光环的。

还没活，那就继续灌药。

观瑶歌捏起谢惊鸿的脸，让他嘴微张，又灌下了一瓶回春丹。

谢惊鸿能感觉到观瑶歌的靠近，但他连抬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她动作。

他能感觉到扶着他的手是温暖的，像是寒冬里的温柔阳光。

一瓶回春丹下去，谢惊鸿脸色又肉眼可见变的健康。

谢惊鸿那厢与乱鸟花毒进行殊死搏斗，观瑶歌便在一边记录谢惊鸿的变化。

她第一次喂的数量和第二次喂的数量是一样的，但第二次喂谢惊鸿的药效果更显著。

二者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她在城中购买的普通丹丸，二是系统面板出品。

观瑶歌仔细观察他的状态，确认他真的开始好转了。

得记下来，回头研究二者成分是否有不一样。

谢惊鸿再次睁眼时，天光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绿叶倾洒下来，他起身，身下压了一丛枯败的黑花。

他下意识寻找着观瑶歌的身影。

他扫视一圈，没有看到人，猜测她离开了。

谢惊鸿身上的衣服，经过这几日的糟蹋，这件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周围没人，谢惊鸿索性脱下了身上的破布，往水里一跃。

晨间含着雾的水冰冷刺骨，谢惊鸿将整个自己埋入了水里。

在水中，仿佛任何烦恼都能溶解。

“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谢惊鸿睁开眼，和水面上低头的身影对视。

隔着水面，他看到她的眼睛像明月一样清冷。

他突然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

谢惊鸿像条游鱼一样窜出老远。

观瑶歌还在琢磨谢惊鸿怎么像个小龙虾一样逃得飞快，就听见他扬声道。

“还请道友等我着衣。”

观瑶歌见过太多没穿衣服的丧尸了，她看谢惊鸿就如同丧尸一样平静。

谢惊鸿穿好破布走过来，脸上黝黑的伪装都盖不住他的羞涩。

观瑶歌一瞅，谢惊鸿这样和乞丐没什么分别了，她随手丢给他一套蓝白道袍：“你穿这个吧。”

这是她为傀儡准备的，刚好谢惊鸿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