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笑了吗？

凤骁不能确定，但至少能肯定一点，这是他们分开后，虞衍在面对他时心情最好的一次。

是因为他帮他抓到了尉展云吗？

那他帮虞衍可太多次了。

难得这个没良心的前男友有良心一次，可是他现在却不能对虞衍做什么，如果能，他一定……

这么一想，凤骁更加憋躁。

“看来尉展云是你这次任务的最终目标。”

凤骁咽了口口水，某种暗光流传，声音里夹杂几分无奈：“让你难得还有心情和我调侃。”

虞衍长睫毛向下压了压，他想对凤骁说声谢谢，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你怎么知晓原宬和尉展云的行动计划？”

“所以，”

凤骁并没有回答虞衍：“你已经从尉展云那里要到你想要的信息了？”

“是。”

虞衍：“你的回答呢？”

“暗号。”

凤骁轻笑一声，不是施压不是命令，虞衍的咄咄逼人带着大学时候的蛮横：“麻醉针管上的数字，本来我不在意，昨晚，哦，前晚听你说原宬要去拍卖会场，我夜里想了半宿破解出他们部分暗号，之后连夜踩点，果然发现蛛丝马迹。”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虞衍眸色沉了沉，而是半夜离开，再让禾明雨来传达。

“你以为密信那么容易破解吗，何况除了加尼曼部队的，还夹杂了原宬和尉展云两个人的特定密设。”

凤骁忍不住自嘲：“我只能半破半推，不能确认的消息怎敢劳驾少将陪我核实。”

所以，才让禾明雨和他一起去核实的吗？

凤骁后背、腿上和胳膊上被蓝萤咬伤三处，这期间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所幸禾明雨没有受伤，但无疑凤骁应该保护着禾明雨。

有时候他也说不清道不明这是怎样一种感受，他大概是最希望凤骁可以放下他走出那段恋情的人，可是偏偏此刻又控制不住内心酸涩吃醋的感受。

如果把他这些小心思亮到明面上，绝对绿茶无疑了。

曾经他想，他和凤骁都是彼此的初恋，难以忘记对方再正常不过，可是随着他们分开的时间越长，他对凤骁的感情却越发深沉。

如果他对凤骁说，他把除亲情以外的所有爱都给了他，凤骁一定不信，可是和凤骁恋爱之后，时至今日，他对任何人再无心动。

两个人之间短暂的沉默过后，温吉便敲门进门了。

温吉果然足够细心，把营养餐的配菜也打成了汁——显得十分肮脏的墨绿色汁液。

温吉进来以后，为凤骁撑起床桌，分别在杯装粥和杯装菜上插上吸管放在他面前。

看似周全，其实完全不考虑用餐人的用餐体验和用餐感受。

凤骁看着那乌漆嘛黑带点深绿的东西，眉骨肉眼可见的跳动了一下：“……”

不仅如此，温吉进来后，便没有再出去的打算，他立在一边，两脚分开两拳距离，双手背后，标准的护卫站姿。

“我看凤中尉恢复的差不多了。”

温吉在凤骁粥喝了一半时开口道：“少将，我来看护他吧，史老板在餐厅等您一起用餐。”

凤骁下意识咬住了软胶吸管，喉头一滚，一直锁定虞衍的眸子往上正了正，变成了严肃的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