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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都在这?”
荀殷慢慢走过来,手里捧着片翠绿的叶子,他慢慢蹲下,把叶子放到草地上,里面是些野果。
“快尝尝,这是那些小家伙们去山里寻来的。”
东方南犰好奇的拿起了一个红色的果子,尝了尝,一股酸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美味无比,还带着一股露水的清新。
“这是什么果子。”
“这啊公子知道吗?”
荀殷侧头看向玉衍,像是在考她,但玉衍并没有就此难住。
“山梅,黑色的是龙葵草。”
说着,玉衍又拿起了一串红色的果子:“这是山荆子,研磨或酿酒可以用来止泻痢,嫩叶可代茶。”
公子果然厉害,竟然知道得这么多,荀殷佩服了几分,而东方南犰早就习惯了。
“吃这些粥和野果多无味,我给你们弄点好吃的。”
荀殷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他凭着月光和不远处的火光摸索着向前,像是在寻找什么,过了一会,他在地上找到了几根粗树枝,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用匕首把树枝的一端削尖,又朝小河走去。
“荀统领,你在做什么?”
“别出声,不然等会鱼该被吓跑了。”
东方南犰瞬间知道了荀殷的意图,就乖乖闭上了嘴,他看着荀殷走进了河中央便站着不动了,一直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他执起树枝猛地插进了水里,过了一会,就带着一条鲜活的鱼上了岸。
虽然看起来是个粗心的男人,但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有耐心,一动不动的等这么久,玉衍喝着粥,淡淡看着荀殷。
“荀统领好厉害!”
久居深宫,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事,他激动的站起来迎了过去。
“荀统领,这是什么鱼?”
“这啊,只是普通的草鱼,在山里很常见的,殿下要不要捉来试试?”
荀殷一般说着,一边把鱼从树枝上拿下来,然后把树枝递给东方南犰。
东方南犰愣了愣,然后转过头看向玉衍,似乎在征求她的同意,玉衍淡淡道。
“试试也无妨。”
得到她的同意,东方南犰这才抓着树枝往河边走。
他盯着河面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瞄上一条鱼,扬起手树枝才伸进河里,鱼没捉到,反而鱼儿逃窜之后溅了他满身的水,荀殷在一旁乐得哈哈大笑。
“诶,看来我是捉不到了。”
东方南犰垂下了头,没想到看着简单捉起来这么难。
喝完了粥玉衍把碗放到了地上,随手拿了旁边的一枝树枝,她撩起下摆别在腰带上,走进了河中,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慢慢道。
“鱼儿逆流而上,多是从流向相反的地方出现的,不要只盯着一方,要细听,细看。”
东方南犰站在水中不敢动,生怕惊到了鱼。
玉衍睁着眼睛,认真盯着河面,她甚至不眨一下眼睛,她站在那里,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
这条河里鱼虾泛滥,河水清澈,耳边都是水流声,但水流声音具有规律,一旦规律被打破,便是那个地方有鱼,她听了一会,微微抬起头,手中握着树枝,抱着手靠在树旁的荀殷也慢慢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