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以睁开眼就看到三双硕大的熊猫眼，眼圈黑得让人害怕。

他默默往床里一靠。

还没说话就被钱多提起来。

楚以：？

三人站在他床前，伴随“我们的祖国是花园”

的清脆歌声。

王梓咳了几声，别开脸。

“赶紧起床，一起去食堂。”

洗漱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们到食堂人头黑压压一片，几乎看不到哪个窗口是空着的。

“卧槽，这届新生这么猛！”

钱多几人绝望对视一眼，他们居然忘了高一刚军训结束，现在正是如饥似渴，如狼似虎。

几人那个悔啊！

这时，一离他们不远的小学弟突然抬起头。

看了几秒他们后开心招手：

“学长，好巧！”

还没等钱多他们回话，小学弟看了几眼双手空空站在食堂门口的他们，眼中渐渐染上疑惑。

钱多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小学弟天真问道：“学长，你们不吃饭吗？”

几人沉默了。

钱多淡淡道：“学长不饿，学长高一吃过了。”

小学弟：？？？

直到进教室之前楚以感觉自己的嗓子都是干的。

食堂小卖部都没法买早餐，幸好王梓突然想起自己上个月买了不少面包屯着，几人又回寝室拿了面包。

然后他们四人在清晨寒冷的风中捧着面包一口又一口，那场景怎么说呢。

特别壮观，反正晨跑的老杨见着了直接崴了脚。

楚以想着慢吞吞倒过桌子，然后趴在桌子上补觉。

“楚以。”

老杨在门口探头。

他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

楚以走出去就被老杨拉到角落。

特意来考前鼓励的老杨：“这次能好好考试吗？别人说什么不要在意，一个人内心强大才是真的强大，老师转给你的那些文章看了没？心里有什么想法？”

楚以忽然想起老杨的无数：“……”

老杨目光黯淡：“我知道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和我们那一代的不同了。

你一定没看吧，没事不用顾忌老师的心情。

是老师不好，没能找到正确沟通的方法，你……”

楚以狠狠打了个寒战，为避免老杨再说下去，面无表情开始复述：“《有一种无可奈何，叫命中注定》，《如果早一天知道，我一定会成为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