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气氛有点凝滞。

燕如歌犹豫着要不要把话说清楚。

不过……他欺骗林松清的事情一定会被知道。

“算了。”

燕如歌还没彻底想清楚，沈星泽已经不想再继续遮遮掩掩了，他跨步直接坐在了燕如歌的腿上，将手臂搭在燕如歌的肩膀上：“林松清总提到的那张纸条是我写的，你呢，什么时候知道的？”

燕如歌抬起手抓住了沈星泽的手臂，他垂敛着眉眼，看着可怜极了：“上次见面的时候问清楚的。”

“嗯？”

沈星泽思忖了会儿，才终于搞清楚时间。

“那么早啊。”

沈星泽没想到燕如歌竟然这么能瞒！

而且时间一拖，便是这么久。

沈星泽简直被燕如歌搞得没脾气。

“一直憋着？”

沈星泽将手掌压在燕如歌的胸口。

他能感觉到，燕如歌呼吸的心跳快了不少，情绪也有点不稳。

燕如歌不像他印象中似的，是个绵软的小万人迷。

相反，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连家长都见过了，沈星泽太知道燕如歌某些时候的醋精样子。

燕如歌一把握住沈星泽的手腕，他把人搂到怀里问道：“干嘛给那个人纸条？”

“嗯？”

沈星泽哼了声，“那时候看他可怜。”

“啊？”

燕如歌显然不记得他最初和林松清见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也懒得去考虑一个追求者的万般思绪。

只是沈星泽作为旁观者，情感投入却比燕如歌还要丰富。

当沈星泽趴在燕如歌的耳侧说起当年的事情时，燕如歌忍不住笑了起来。

“星泽……干嘛在意他的事情？我本来就没有责任去照顾一个陌生人的情感，对吧。”

“但是那时候他看着真的很可怜。”

沈星泽记不得当时他怎么想的了。

只是林松清确实很可怜。

沈星泽的同情心一向丰富，燕如歌终于忍无可忍的捏着沈星泽的下巴亲了上去。

直到沈星泽压着他倒在床上，趴在他身上喘气，燕如歌才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星泽是不是对每个人都会像……小时候对我那样？”

“……”

沈星泽还没缓过来，他的脸颊上还晕着一层薄红。

他撑着燕如歌的胸口，低头看向燕如歌的眼睛。

“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那小时候我大概……会和你的普通同学一样。”

就和原本的沈星泽似的，只在最后的时刻帮燕如歌说一句话，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还会把燕如歌推向更深的深渊。

被驳了面子的同学下手会变本加厉，燕如歌也只能脆弱得努力支撑着自己，直到长大以后遇见各位老攻，靠着天性的善良和后天形成的懦弱引来怜惜。

燕如歌的脸色不太好看，嘴巴也嘟了起来。

沈星泽的话在他的意料之中，燕如歌没法改变，所以只打算借着撒娇在沈星泽的身上讨到几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