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歌将沈星泽送到了公寓楼下，沈星泽拉开车门下车，他从车前绕到驾驶座的位置，低头敲了敲车窗。

燕如歌诧异得降下车窗，沈星泽单手撑在车窗顶端，俯下身子笑眼盈盈：“约个时间……下次聊聊股份的事情？”

燕如歌愣了下，他的眉眼间立刻灼满笑意。

燕如歌对着沈星泽点了点头，然后认真掰了掰指头算到：“最近几天要和出版社见面，时间定在星期六，可以吗？”

燕如歌完全没考虑下一周的时间。

他想要尽快见到沈星泽，哪怕只是把时间往后拖延一天对燕如歌来说都是度日如年。

沈星泽看着燕如歌的眼睛。

他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扬着笑对着燕如歌认真道：“那就，一起期待下一次见面了。”

燕如歌狠狠的点点头。

他的脸颊也染上了笑，看着沈星泽的时候，眼瞳亮晶晶的。

沈星泽朝着燕如歌挥了挥手，转身朝着楼道里跑了过去。

燕如歌安静的坐在驾驶座里，他的手掌搭在方向盘上，微微垂敛着的眉眼间藏着兴奋的笑。

在没有沈星泽的时间里，燕如歌难得笑得如此放肆。

他的手背抵着头，还没等燕如歌从开心的情绪当中缓过来，燕如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诧异地接起电话，然后就听到一个像是黏糊糊的腐烂物一般的声调。

“如歌，如歌还记不记得妈妈啊？”

燕如歌的脸色冷了下来。

“谁告诉你我的电话的。”

燕如歌的声音极冷。

对面的女人顿了一下，然后她的声音猛地提高了：“我是你的老娘，燕如歌，你别以为攀上了高枝了就能把我们都摆脱掉，我告诉你，我一辈子都跟在你后面，吸你的血扒你的皮……”

燕如歌瞄了眼电话号码，他刚要挂断拉黑对方，那边的声音又软了下来。

“乖燕燕，你就回来看看妈妈，妈妈想你想得都快要发疯了……”

来回之间的语调变换就像是神经病人的自我阐述一般。

燕如歌知道徐颖疯，但是从没想到她竟然能疯到这种地步。

他早就对父母没什么期盼。

当年通过媒体和教育局同步解决的方式离开了父母后，燕如歌跟他们的联系就逐渐降低了，从一年联系两三次，逐渐降低到两三年联系一次。

只是电话对面的徐颖显然知道自己的近况。

——在燕如歌打算和他们断绝联系的那一刻，他就换掉了自己的手机号，可徐颖依旧能找上门来……

燕如歌深吸了一口气。

他挂断电话，最后瞄了眼那个号码。

燕如歌刚要将号码拉黑，就收到了对方发来的短信。

【你要是不认我，我让你身败名裂。

】

燕如歌冷笑一声，直接抬手拉黑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