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蕴震撼目光中，唐宁有意思抿唇笑一下。

他也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如此自然提起祁昀，仔细想想，怪物是可怕，但当怪物变成祁昀，似乎也没有那么吓人。

那个每走一层楼都要冲他挥一次手影子，像等他很久很久，才会在终于等到那一刻无比兴高采烈。

车子开进隧道，在光影交错刹那，车窗似乎出现一个男子延颈秀项侧影，唐宁扭头，车窗重归一片黢黑，像是唐宁看错。

“是你来吗？”

唐宁声音很轻，没有拔高声调，却能让人辨认出那种轻柔亲近。

整个车厢温度都飞速降低，司机师傅打着方向盘手微微颤抖，“没开空调啊，这大夏天怎么这么冷？”

唐宁看一眼还是普通人司机，他想想，对黑漆漆窗户做一个噤声作，虽然他也确定倒影会会听他话。

车子开出隧道，阳光洒进车厢，唐宁看到坐在他身旁林蕴流出冷汗，一也没有最开始冷静自持模样。

当车子开到小区门口，林蕴连告都没有告，就和同样满头是汗司机一起离开。

唐宁有尴尬看看自己影子，他没看出什么异常。

其实按理来说这个存在是祁昀，而是祁昀影子吧？

知道能能像正常人一样交流。

唐宁蹲下来，雪白指尖影子，他认真道：“我要带你回家，你一定要乖，因为我家有一只小猫，它胆子很小，你千万千万要吓到它，知道吗？”

在唐宁注视下，影子头。

嚯。

居然真跟来。

“是是有人让我舒服，被我看到，你就会解决那个人？”

影子继续头。

“这样太呀，虽然我确实舒服，但他们罪至此。”

唐宁对影子指指。

影子没有头也没有摇头，一模样有可怜。

“就比如如果我看到你，突然舒服，我希望你消失，你觉得这样吗？”

影子飞快摇头，摇出一片残影。

还是挺沟通。

想想也是，影子一直都认真按照规则行事，在怪物也算怪物！

“那你下次还要这样做吗？”

唐宁温柔问道。

影子头。

唐宁：“？”

“你意思是你知道错，但你下次还敢吗？”

唐宁瞪大眼睛。

影子继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