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连韫说得那么温柔坚定，明明将他比喻蚌，可语气却像是把他了世界上最好珍珠。

唐宁死死咬住下唇，咬得太用力，他似乎将唇瓣咬破了，那手指抓住了被褥，指关节在极度用力况下泛白。

“所以，请不要那么说自己。”

唐宁仍旧紧闭着双眼，被咬破唇流出了鲜血，和泪水一起流在脸上，他就像一朵湿漉漉小玫瑰，长了满身刺，但这刺只会扎伤他自己。

纪连韫俯下身，轻轻抱住了唐宁。

柔软，哭泣，小小呜咽着唐宁。

泪水沾在他睫『毛』上，血珠落在唇上，那张脸哭到白里透粉，这真是让人看到会痛脆弱模样，纪连韫不受控制地亲了上去，亲在那红彤彤唇上。

高挺鼻梁压唐宁鼻尖。

那死死咬住唇瓣牙齿受惊般藏了回去，紧闭双眸在刹那间睁开，唐宁还没反应来发生了什么，靠左边枕头陷了一下，是纪连韫手肘压在了这个位置。

纪连韫身体贴得很近，却没有完全贴到，好像是生怕会碰疼唐宁。

他苍白唇中央出现了一点血，是唐宁唇上那滴血。

舌尖扫血痕，纪连韫弯了弯眼睛，轻道：“甜。”

唐宁呆呆地看着纪连韫。

血怎么会是甜呢？可纪连韫神却那么认真。

嫣红舌尖从唇中探出，唐宁小翼翼『舔』了一下自己唇上伤口，是咸咸血腥味，『舔』一下就痛得唐宁皱起眉。

“现在知道痛了？”

纪连韫凑得更近了，对着唐宁唇轻轻吹了一口气，好像是想要帮他吹疼痛。

那温热气息吹在唐宁下颌和脖颈，唐宁瑟缩了一下，他偏头，耳廓泛出一点红晕。

“这个位置不好上『药』。”

纪连韫轻道：“下次真很难受，就咬手，好不好？”

唐宁还是不肯说，他侧影漂亮精致到了极点，尤其是卷翘睫羽还挂着一滴泪，纪连韫看到后几乎是用了此生全部自制力，才没有让自己不顾一切地吻上去——

去亲这个人眼睛，亲出更多泪来。

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凌『乱』地倾洒在唐宁脸上，唐宁被这股热气吹得实在是有点痒，他转回了头，蹙眉看着近在咫尺纪连韫。

“痒。”

他终于再次开口道，那哭哑了音让听人里也泛起了痒意。

纪连韫连忙要起身离开，可躺在床上人那个人忽然道：“抱。”

纪连韫愣了一下，像是不敢想象自己听到了什么。

哭着眼睛红红唐宁看了看他，再次语调绵软地开口道：“抱一下。”

纪连韫立刻俯下身抱住了唐宁，他动作极其轻柔，怀中人却好像嫌他抱得太轻了，主动往他身上贴。

跳在这一刻加速。

他想靠得更近一点，不仅仅是和这个人肢体距离，他渴望进入到那柔软细腻内，他渴望有朝一日唐宁会对他『露』出全然依赖笑，会毫无保留地向他倾诉每一点烦恼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