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很大，白眠阳和慕沉到了酒店后，他就趴在榻榻米上望着外头出神。

慕沉从浴室出来松松整理了一下浴袍，伸手从后方捞起白眠阳，使得他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他躺在榻榻米中，双眸注视白眠阳：“在看什么，看那么入神。”

白眠阳将脑袋顺势地枕在慕沉肩膀，声音闷闷的：“可能脑袋喝得断片了，下雨都觉得好看。”

他抱紧慕沉的一条手臂，蹭了蹭：“今天不需要吸我的气吗？”

慕沉抬起白眠阳下巴，捏着小小的一块肉刮弄：“如今会说些情话了。”

白眠阳努力维持精神睁大眼：“我、我担心你出来奔波累了呀。”

毕竟比起自己，慕沉虽然已经是个神仙了，之前还不是得靠吸一吸自己的人气才能显形出来。

慕沉捏着白眠阳的下巴微微抬起脸亲吻上软软的唇：“你真好骗。”

白眠阳被亲的双眼迷离，舔了舔溢在嘴角的水丝儿：“什么好骗？”

慕沉开口：“即使在我最虚弱的状态，力量绝对比普通的凡人强盛。”

白眠阳：“……”

他搂紧慕沉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算了不讨论这个，我们睡觉。”

不过说要睡觉的是白眠阳，闭了眼不安分的人也是他。

许是饮酒的缘故，他半夜觉得浑身冒热，喉咙发紧，贴在慕沉冰凉的身体旁努力汲取那一丝的凉意。

黑暗中慕沉紧紧固着他的腰：“还睡不睡了？”

白眠阳吐了口气：“热……”

“慕沉，我睡不着。”

白眠阳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慕沉，你会讲故事吗？我猜你不会，你活了那么长时间，有没有遇到过让你害怕难忘的事情呢？”

慕沉低笑，把他放在身上一下下捋着：“想听故事？”

白眠阳：“嗯嗯。”

慕沉似乎在思考从哪里说起，开口：“自从有了意识后，我心知自己对世间所有的恶念怀有特殊的感知力量。”

“万物的恶念，源源不断的汇聚在我身上成就了我，所以我没有害怕过任何事物。”

白眠阳：“啊……”

听起来可怕，不过他抬起脸借着暗光仔细打量身旁的慕沉，“万物的邪祟之气养育了你，果然越邪恶的意念，形成的妖魔鬼怪就越好看吗？”

慕沉捏了捏白眠阳的耳朵：“还有什么想问。”

白眠阳叹息：“好像没有，本来以为你活了千年会经历各种奇谈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