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慕把乔正析甩开就若无其事转过身继续喝酒抽烟。

“哥，为什么？”

乔正析不可置信的看着戚慕，心口攥着疼，天塌地陷，“他先吼我，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哥反而还护着他？”

他似不解，又似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保持被甩开一步的姿势和距离，愣了很久才开口。

季子羡顿时手足无措站起来，“阿慕，对不起，我……”

对于戚慕的维护，他只觉得不对劲，并没有多高兴，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戚慕没有搭理季子羡，更没有跟乔正析解释，端着个事不关己的架子，闷头喝酒，乔正析看着他，双眼慢慢的红了，内心嘶吼，崩溃，无处发泄，几乎要把他逼疯。

可是戚慕依旧一言不发。

“哥……”

乔正析一败涂地，愤怒没了，心疼的有点喘不过来气，他小心翼翼上前捏着戚慕一片衣角，哀求道，“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声音低低的，像受伤的小鹿哀鸣。

戚慕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就头也不回把衣服从他手里扯出来，“你看到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分青红皂白，不讲道理，不明是非的人，以后你该干嘛干嘛去，离我远点。”

语气里对他似乎永远只有嫌弃，不待见。

乔正析愣了一下，突然疯了一般掰过他的肩膀让他看他，泪水一滴滴从对方眼眶里砸出来，戚慕看着这一幕，震惊当场，一时间忘记挣扎。

乔正析哭着质问他，“为什么？我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你还是这样？到底要我怎么做呢？做到什么程度？哥，你告诉我好不好？你说啊，你说啊，哥，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话还没说完，见戚慕一直无动于衷，突然就急了，踮起脚对着戚慕的唇狠狠的压了上去，不管不顾的啃咬，疯狂的样子一点温情也没有，只有像是要把人吃下肚的凶狠。

季子羡吓了一大跳，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戚慕被别人亲吻，心中不可谓不震撼，他赶紧站起来去拉乔正析，太过于用力，分开的时候把戚慕都带着拉扯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戚慕心中我草了一声，妈的，这乔小二真是个疯子，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让他别靠近是为了他好！

这个傻逼！

戚慕脑仁一抽一抽的疼，刚稳住脚，就看见乔正析眼睛血红，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半空的酒瓶子正往拉住他胳膊的季子羡脑袋上砸去——

“碰”

一声，酒瓶炸裂，玻璃渣混着酒液四散崩去。

季子羡被砸的摔坐在地上，顿时也怒了，甚至是失控，向来温雅君子作风的人，抹了一把脸上不清楚是酒水还是血水的液体，之后就爬起来抡起拳头扑向乔正析。

酒吧的人对这样的场景似乎司空见惯，先前见人被强吻，只是偏头看过来吹口哨，现下见人争风吃醋扭打在一起，瞬间纷纷围过来起哄看好戏。

像一场闹剧。

深渊一样的难堪，让人窒息。

还是白书瑞看不下去，拨开人群挤进去，对着打的忘乎所以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大声喊，“还打呢？他都走了！”

两人动作一僵。

……

前面人太多，戚慕从洗手间方向的后门出来，站在墙角的路灯下，捂着额头，单手摸出烟盒，抖出一颗叼在嘴里，又掏出打火机，迫不及待的点燃。

深深吸了几口，戚慕才把撑着头的手拿下来。

手机响了起来，是顾浔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