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澡将人原本疲软的身子泡的发酥，克莱拉换上了干净的睡裙，窝进被子里假寐。

距离蝙蝠侠出巢的时间还早，但不能保证今晚会有突发情况让他赶去处理。

浴室的水流声停下，布鲁斯裹着热气也进了被子。

他把克莱拉搂进怀中，大掌轻轻地触碰着她腹部结了痂的伤疤，轻声问道：“还需要上药吗？”

克莱拉摇摇头，转头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我困了。”

布鲁斯便不再说话，轻拍几下她的后背，好让女人安心睡去。

但其实克莱拉并没有睡得很沉，在布鲁斯起身离开从床上的时候，她就醒了。

不过她没立即睁眼，知道半梦半醒着确认布鲁斯离开有段时间之后，她才身上摸了摸旁边的床位。

有些发凉。

看来确实是去夜巡了。

克莱拉叹了口气，也从床上坐起身来，腰部发酸，她吃痛地吸了口气，然后拽过布鲁斯的浴袍披在身上，赤脚走到衣帽间，换了身衣服。

然后回到房间环顾了一周，最后也只是弯腰从地毯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伸手的那一刻，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十分显眼。

克莱拉沉默地看着它良久，最后还是将其从手上摘下来。

她多少还是有些自私的。

迪克已经睡着了，或许睡前他还在纳闷为什么今天的电视时间只有他和阿尔弗雷德。

克莱拉站在床边帮他拉了拉被子，又轻笑着摸了摸床上趴着探头舔她的王牌。

见到阿尔弗雷德的时候，克莱拉已经准备出门了。

还是给自己沏了壶热茶的老管家在去蝙蝠洞的时候看见了穿戴整齐的克莱拉。

“……夫人？”

他略带迟疑地喊了女人一声。

克莱拉闻声扭头，她看上去神态自若，对阿尔弗雷德笑笑，“我出去一趟。”

她不信在布鲁斯知道自己是“新义警”

后，阿尔弗雷德不知道。

而那据说装满托马斯·韦恩异物的地下室，估计也别有洞天。

果然，在克莱拉说完这句话后，阿尔弗雷德顿时了然笑笑，“您想吃什么夜宵，我可以准备。”

“芝士三明治就可以，”

克莱拉笑笑，“谢了，阿尔弗雷德。”

“我的荣幸。”

他说。

阿尔弗雷德看着监控里的克莱拉开车离去，想了想，还是选择跟布鲁斯汇报一声。

“夫人出门了。”

一拳将酒吧后门的抢劫犯打晕，布鲁斯甩了甩手腕，“知道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他亲眼看见了克莱拉。

准确来说，是哥谭的新义警。

他们相见在哥谭警局的门口。

蝙蝠侠把抓到的一窝罪犯一起打晕扔在了警员面前，迎着警员的目光，他一转身，就看见克莱拉站在自己的身后，靠在车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