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展开了故事的画卷，杰森的记忆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在维多利亚面前展开。

成百上千的光团漂浮在她身边，她漂浮在无穷的黑暗中；这些光团代表着那些从未被遗忘的、雕刻了这个人的一生的那些或大或小的记忆，它们组成了一片浩浩茫茫的无穷的星海，流光溢彩，宏伟又壮丽，点亮了这片无尽的黑夜。

维多利亚没去仔细看，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曾经圣杯所执行过的类似操作，辨别了一下各段记忆所对应的时间后，她就像拼拼图一样将这些光团一一放回它们应该呆着的位置，就仿佛将一颗星星按照星图放回夜空。

这项工作并不算难，维多利亚如鱼得水。

整理完记忆仿佛只是转瞬，不可避免的，她也相当于阅读了杰森生命中的这些重要事件。

现在她也差不多算是了解了布鲁斯·韦恩这个人。

对方并非她之前想象中的超级大反派，非要说的话，维多利亚愿意称他为英雄。

他确确实实是个好人。

不过很显然，他的理念与她的临时御主不太相符，所以才会有他们之间的争吵。

除此之外，这位用花花公子外衣掩盖自己身份的黑暗骑士显然也不算一位好长辈。

他对二代罗宾的要求太过苛责，在生活中也算不上一位好父亲。

维多利亚想了想，为他下了个定义。

他可以是一位道德模范，可以是一个目标，维多利亚能感受到杰森对他最多的情感就是尊敬，可相应的，维多利亚便不太能解析另外的那部分复杂的情感部分。

再次确认了完成了工作后，维多利亚便退出了这片已经闪闪发光的璀璨星海，她打了个响指，收回了结界。

杰森眼前森林的景色如潮水般褪去。

他感觉自己仿佛正乘着一艘无帆的船，原本海面的惊涛骇浪已然平静，只有和蔼的微风吹拂着他的心灵。

他睁开了眼，盯着粉色的床帐发了会儿呆。

相较于之前突兀的情感浪潮，现在的冷静似乎是代表着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

但他知道自己记忆里仍有部分被迷雾笼罩，就比如他仍旧不太清楚为何自己会与蝙蝠争吵，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会被刺客联盟所救。

在他继续纠结下去之前，他便注意到了趴在窗边踮着脚张望的童谣。

她哼着旋律简单的童谣。

“……我就是你，你也是我。

为了名字都忘却的你，我将化为和你一样的姿态。

我的名字就是童谣。

托米·唐伯的可爱绘本。

鹅妈妈的最初形态。

为了实现你我的梦想，在黎明之前来一场浪漫飞行吧……”

似乎是刚才童谣在梦境中最后说过的话的改编。

只是略微有些不同。

哼着歌的小姑娘表情有些寂寞，不太像她一贯表现出来的无忧无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