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白喝了系统友情赠送的精力药水。

一人一系统满怀虔诚，窝在灵堂柔软舒适的高端地毯上，念了一个通宵的经文。

阿飘不需要睡眠。

于是月生海飘在空中，呆呆愣愣地围观了一整夜。

怀疑鬼生。

月生海自然是不知道这一人一系统想的是赶紧把他甩开。

更不知道，如果这俩知道念经可能吸引他的注意，念出更多的因果，是绝不会给他供香念经的。

通宵精力药水的效果在第一缕晨曦出现时终止。

江夜白萎靡下来，打了个呵欠，开门准备找个地方休息，却迎面遇见了走廊上抱着几捧花果，匆匆而来的宋特助。

宋特助一愣，他看着青年通红的双眼，还有来不及收回的泪水，眼神又不由飘向青年身后的门。

里面香烟缭绕，供桌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看了又看，不可置信道：“少爷昨夜是在这给家主守灵？”

“嗯，”

青年压下了眼底的湿意，面色平静，却有不易觉察的期盼，“这是供品吗？”

声音干涩，像哭了一整夜。

宋忠仁愣愣点头。

青年接过他手里的花果，熟练地布置供桌。

他低垂着眉眼，一举一动认真又虔诚。

还好看。

宋忠仁不小心走了神。

青年已经布置完毕，带着他鞠了躬，退了出去。

“谢了。”

青年低声道。

“应该的应该的，少爷有心了。”

宋忠仁回过神，忙道，“这么早，少爷要去哪儿呀？”

走廊上没开灯。

一点淡淡的晨光从天窗照进来，照在青年脸上，苍白又脆弱。

青年顿了一顿，大概是已经难过得恍惚了，茫然道：“我的卧室在哪？”

宋忠仁给他指了方向，看着青年强撑着冷静的模样道了谢，转身，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却越发让人感到压抑的哀切。

无人不知，江家私生子江夜白是为了什么才费尽心思，爬上月生海的床的。

若不是自己亲眼撞见这一幕，他也是以为青年只不过是为了钱出卖身体，不知羞耻，不择手段。

没想到却是真心喜欢。

宋忠仁见过许多虚情假意，不爱装□□的，这种夫夫间明明喜欢却装作不喜欢的，倒是第一次见。

葬礼上满脸冷漠，不哭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