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柒偏头，很短促地笑了一下，然后像被戳到笑点一样，气音又低低笑了几下。

“可以，可以追。”

戚柒点点头，喃喃道。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好奇而不是讽刺：“那你觉得，你追得上吗？”

荀勋也确实没听出嘲讽的意味。

他敛睫，眉心拧出很淡的褶，脸上浮现出做数学题一样的神情。

大约是计算了一下概率，他认真点点头，“我觉得追得上。”

戚柒：“……”

来了来了。

荀氏牌的蜜汁自信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荀总，”

戚柒挑眼看荀勋，“我们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里解脱出来，我可不愿意重新回到错误里面去。”

她顿了下，“难不成，你觉得结婚也可以来个‘失败是成功之母’？”

荀勋一脸“那也不是不可以”

。

“以前是我不好。”

男人现在认开错果断又流利。

他看着戚柒，语气和长眼中的眸光都很柔和。

“是我误会了你，我也没有尽好做丈夫的责任。

结婚两年，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也不够了解你——”

戚柒打断前夫的忏悔独白：“那现在离婚两天，你就了解我了？能照顾我了？”

她扁扁嘴，嫌弃一般，“你连个暖贴都不会贴！”

荀勋：“…………”

荀勋有点尴尬地动了下喉口的领带，生硬道：“我现在会了。”

他视线顺着她的脸往下落，担心戚柒不信一样，挑眉试探：“我给你贴一个？”

戚柒条件反射般抬手盖上小腹，“不用！”

她发现自己又有那种被调戏后的恼羞成怒感了。

“我不觉得你我还有什么可能。”

戚柒冷淡看男人，“荀总还是跟我保持界限比较好。

万一将来情况更糟，收不了场，我们怕是连合作都没法合作了。”

荀勋听了她的话后默了几秒，眼睫慢慢垂落。

他深刻的眼眶轮廓处散下一片浓郁的阴影，隐掉了黑眸的眼色。

“戚柒。”

男人缓声开口唤她，又欲言而止的。

他顿了下，牵起唇边像在苦笑，“哪里还有更糟的情况。”

他的目光在她面上厘厘转动，磁音低低：“对我来说，没有比失去你更糟的了。”

荀勋那晚发布完“二度追去宣言”

之后，就跟蒸发了一般，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

接下来的一周，他一直出现在经济峰会的新闻里。

戚柒也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心上。